可,正巧,还有些陇右扰人的小事情要托付给郡主去处置。”
李白担心的事事情果然发生了。
他心中叹息一声,俯身谢了恩,起身之后才问:“上使,可知圣人有何事交代给长宁郡主,我们这里也好做些准备。”
说着,就从袖中摸出金玉要塞给内侍,没成想,却被挡住了。
那来使看李白袖中之物水头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随后惋惜地收回目光:“李刺史,圣人……自有圣人的打算,咱们哪能揣测天子之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着,还特意比划了抹脖子的动作。
李白见他当真不知晓,眸色加深几分,手上浑不在意地将此物塞入内侍怀中:“一点小玩意,上使留着当个乐呵。”
内侍登时笑得有牙没眼的。
送走了来使,李白叹一口气回到花园。
树上,七娘已经先一步落座,正闲闲倚靠在树主干边一腿吊下来,削一柄小木剑。见李白进来,她手下没停,提醒道:“师父,宁十四出岭南之前才在族中精挑细选,给我送来两个精通医术与毒术者。咱们这次去长安,要不要带上?”
李白看着七娘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行径,一时没有说话。
若是放在从前,他必然是要第一时间拒绝这种大逆不道之行的。
然而,改元天宝之后,接二连三的变故叫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君臣关系,乃至于重新审视唐王朝的未来走向。
皇甫惟明与韦坚被处置之后,皇太子李亨几乎是自断了所有的利爪蜷缩在角落,只求当今陛下能放他一马,不至于落得前任太子那般下场。
然而,就在一个多月之前,相似的状况再度在长安上演了。
这次,依然是李林甫借着陛下心中的猜忌在搞事。
李白想了想,将此事告知七娘:“有件事你须得知晓,京中又有异动了。”
七娘手下一顿,狠狠削了块木头下来:“师父你说,我听着。”
李白便道:“皇太子有一位良娣杜氏,乃是正五品赞善大夫杜有邻之女。杜有邻另外还有个女儿,嫁与了左骁卫兵曹柳勣。”
“这对翁婿关系一向失和,月前,杜有邻被柳勣以‘与皇太子背后谩骂陛下’为由状告。原本只是因私诬陷,然而中书令李林甫却借此大做文章,小事化大,转交大理寺审查。”
七娘冷笑一声:“大理寺便是石头进去都得脱层皮,别提这两位了。”
“是啊,这对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