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一口气道:“有两个不叫人操心的额娘可真省心,佟额娘跟额娘加起来,都没有三侄子他额娘一半会作妖呢~”
赵昌和银翘无言以对。
哪有儿子这么说话的,得亏太后没听见,不然,小阿哥屁股挨打之后,这耳朵又不保了。
春日的夜晚降临时是温柔的。
玻璃窗上的天空从红紫色过渡到暖黄,再到月白,最后与暗下来的灰色天穹相嵌连。
屋内烛火打的亮堂,胤小祕屁股好受一些,翻个身朝明间外头喊一声,要了热水泡脚丫子。
在河南的时候,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怎么照管着小草二驴,那草就半黄不绿的长着,也没蔫儿。
如今回来了,小家伙头一件大事就是泡脚浇花,还得一日好几趟的浇。
他觉得这是在弥补亏欠的父爱。
二驴并不知道小家伙有这份心思,得了人参水,越发努力的生长起来,胤祕蹲在花盆前翻来覆去的左瞧瞧右看看,总觉得这里头要盛不下它了。
本来就是为了去河南方便带在身边,才换了个小盆。小团子当即决定,明日一早给二驴再换个盆。
反正这小草耐造,换几次盆好像都不影响它?
胤小祕激动地不行,没注意到脑内的二筒欲言又止,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他。
换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是需要点力气,也得有些养花的常识,小团子两头不沾,被赵昌他们哄着去了尚书房,这才趁机赶紧换了盆。
胤小祕自打回宫,心思就不在读书上头。
今儿个还是头一遭回上书房,心里除了一丢丢忐忑,竟然还有些想念老朱他们。
小团子被自个的想法吓到了。
什么情况?老朱折磨人还不够狠嘛,怎么可以想念他呢!不行不行,打消这个念头。
胤祕疯狂摇摇脑袋,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去,一停下来,正对上朱轼的锐利目光。
朱大学士刚进门,一打眼就瞧到小魔王竟然出现在了尚书房,见了他进来还不停摇头,这哪里能忍。
老朱背着手走过去,看到胤祕桌上的书眼角一抽——
明晃晃一本小人书!
朱轼跟胤祕的多番斗智斗勇中,已经输的花样百出极其惨烈,但这老爷子也是倔,人家总结了以往踩的坑,发现自个越是生气暴躁,就输得越快。
老朱觉得这就是咸福宫阿哥的诡计。
小家伙无形之中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