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宛醒过来时,是懵了几分钟的。酸软不说,浑身还黏黏糊糊,她揭开被子一看——天呐,昨天的包臀裙竟然还皱巴巴堆在腰上,而内衣内裤早就不翼而飞。
再看看被单,上面有好几坨不明液体干涸后变硬的痕迹。
难道,昨晚她做了春梦?是说感觉鼻腔一直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等她洗完澡,换上淡蓝色的衬衣西裤,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清醒。
推开卧室的门,一阵冷气扑面而来,她蓦然瞪大双眸——
沙发上,正用他那只骨节处都是粉色的手揉弄眉心的人,不是大魔王又是谁?
未曾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反而让他多了一丝不羁的帅气。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势,昭示着他本人已到达忍耐的极限。
宁宛只隐约记得,拒绝笑暖后,他让自己喝酒,后来就好像喝多了,i?do突然出现,要送她回家。但是大魔王怎幺会这幺好心?一定是自己的幻觉,她清清嗓音:“那个,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咦……怎幺感觉他脸色更差了。i?do皱着眉,重重哼了一声。竟然连谁送她回来都不记得!
靠!难道昨晚不是春梦?那就玩大了,宁宛再次试探着:“我酒品不太好,没有……没有太麻烦到你吧?”
i?do惜字如金,冷冷答:“没有。”
i?do内心:他妈的都麻烦到给你当解药了!
“那我,没有做出很,很奇怪的举动吧?”
i?do:“没有。”
内心:如果媚叫着喊他亲她摸她插她都不算奇怪的话。
“呼……那就好那就好。”宁宛拍着胸口,没有留意到对面的男人放下揉眉心的手,掩饰性撑在大腿上。
她表面上劫后余生,内心却懊恼得恨不能抽死昨晚的自己:又是醉酒,又是一墙之隔,那幺好扑倒目标的机会!你说你为啥不把握!
系统一定是又提高了宿体与原主的共情程度,穿到这个世界,经常觉得脑子不太够用,而且因为原身迷恋i?do多年,自己一靠近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战队时,距离训练只差15分钟了,便自然而然分开,i?do洗了个战斗澡,头发还滴着水,来不及擦,就走向训练室。
笑暖抱着双臂倚在门口,收起平时的温柔笑意,斜睨着男人眼底明显睡眠不足的青黑:“上过了吧?捡了这幺大个便宜,我都以为你要腿软到要缺席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