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问道:“你看见什么?”说话已经不大客气了。
枯禅上人缓缓说道:“前天晚上,老衲和翦大先生下棋,下到四更时分,他才回房睡觉的。”
一听此言,卫天元顿时呆了。
翦大先生怎能在同一个时间,一方面在徐中岳家里陪枯禅上人下棋,一方面又在姜雪君的三叔家里杀人?
那天晚上,他虽然没有看见凶手的庐山真面,但从背影看来,他已可以判断是翦大先生无疑。何况他清清楚楚听见姜雪君的母亲说出凶手的名字。
难道翦大先生竟有分身之术,这是决不可能之事!
难道这位少林高僧也在说谎?这似乎也是决不可能之事!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望着枯禅上人。
枯禅上人道:“卫施主,你还有什么疑问?”
卫天元颓然说道:“上人既然力证翦大先生前天晚上是和你下棋,我纵有疑问,也只能存在心中,难以开口了。”
枯禅上人怫然不悦,说道:“卫施主,你若然不相信老衲的话,老衲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卫天元道:“不敢……”
枯禅上人寿眉一轩,说道:“孽由自造,魔自心生。老衲但愿你三复斯言。既然不敢,那你就该悬崖勒马。阿弥陀佛,你回去吧!”
卫天元道:“但还有一事,上人恐怕未知!”
枯禅上人冷冷说道:“又有何事?”冷漠的语气,显然是认为他节外生枝。
卫天元道:“上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这是我刚才亲耳听见的,翦大先生正在和徐中岳商量,要往京师投靠御林军的统领!”
枯禅上人怫然说道:“老衲与翦大先生相交数十年,素来知道他的为人!卫施主,我对你的期望本来甚大,但你这次的行为可真是七颠八倒,令老衲灰心!但愿你只是一时受心魔所障,以后别再妄语胡言!”他果然不相信卫天元的话,而且越来越是声色俱厉了!
此时徐家的人已是闻风来到现场。有徐中岳的弟子李仲元、方绍武和金兆英,还有留在徐家的宾客印新磨、谢国镗等人。
印新磨是少林弟子,那天晚上,他吃了卫天元的大亏,此时恃着有枯禅上人在场,禅杖一顿,说道:“监寺师伯,这小子夺人之妻,毁人清誉,无耻无赖,无所不用其极,若不严惩,咱们少林寺如何还能领袖武林?”
枯禅上人口宣佛号,朗诵经文:“报怨行者,当念往劫,舍本逐末,多起爱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