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环顾,见例行检查的人没有过来询问。
直接把人放了进去,就知道内务府应该提前打过招呼的。
戴着厚厚的白色斗篷,老远就看到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的人。
加快脚步往厉沉面前跑,厉沉也提着灯笼往上迎。
芳嬷嬷见两人这个阵仗,扭头想要先找地方避避,可两边都是墙明显没有洞给她钻。
她以为的小别胜新婚的香艳画面没有出现,两人很是规矩的进了院子。
屋子里滚烫的炭火,炉子上烧开的开水,江蔓撑着手从塌上爬起来。
盯着厉沉嘴唇边缘,胸口耳廓上的红色口汁,掏出帕子一点点擦拭。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为了让这口汁更红,她在里面加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朱砂。
厉沉觉得现在让他死他也是愿意的“别擦了”
等会儿又蹭的到处都是,还不如去后面洗来得快点。
江蔓拿着帕子在敞开的胸口上使劲儿搓了两下,直接把帕子砸在他脸上“毒死你得了”
擦个口汁的功夫都等不了。
厉沉抱着人往后面走“去后面洗”这也算是接风洗尘了。
天上飘洒的雪花在半夜为皇宫穿上的厚厚的衣服。安平半夜冻的直哆嗦。
他们刚到,也不可能大半夜的去内务府领冬被,手脚冰凉他只觉得脚都要冻麻了。
那双有自己思想的脚试探的往安怀被窝里面伸。
忽然眼神一暗“安怀你他娘那里来的汤婆子”为什么他没有。
那个相好给他灌的汤婆子。
安怀叹气从被窝里面推出来两个给他没好气道“给你,给你”
翻身闭眼。
安平搂着两个汤婆子,眸子盯着旁边的被窝闪过一丝惋惜。
安怀睁开眼睛,从前只知道宫里,出去一趟回来后才知道他们这样是错的。
儿孙环绕,娇妻美眷,已经是天方夜谭,要是在把这点人德给丢了。
他不敢想象那个脆弱的小东西会哭成什么样。
安怀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不能自私就毁了他最后的底线。
梦里,安平成功占领了安怀的被窝,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嘿嘿,,”砸吧两下嘴,继续呼呼大睡。
安怀听见动静转身,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他养肥的小绵羊不咬两口实在是心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