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前辈,你说你有三大爱好,钓鱼、耍枪、听小曲。
那除了这《将军破阵乐》,可还有其他乐谱?又或是有啥高深枪法?”
苏瑾假装好奇,出言问询着。
修罗宗不以枪法为尊,【血枪诀】最多只有铸胚境功法。
而这老者那日在湖畔,单手甩杆手法,自有一派宗师气质,实乃枪术大家风范。
“呵!小伙子,你可真贪心,都打听起老夫家底了。”
王小二自得一笑,山羊胡子微微翘起,沾着酒水垂挂。
“不过,老夫确有不少乐谱收藏,说到枪法么,也自成一派!说不得百年之后,真能编纂一本技之流枪道功法出来!
可这些啊,都是要留给儿子的,偌大家业,也得留给儿子。
你就别想了。”
“我真羡慕您儿子!您缺干儿子么?我缺干爹!”
老爷子差点又被呛着。
是真没人和自己这么聊过天,就没谱!
放下酒葫芦,王小二斜乜了眼誊抄乐谱的苏瑾,若有所思。
他叹了口气:
“其实我那儿子啊,也不争气……
地主家的儿子,没那么好做的。他若聪明些,有本事些,自也守得住家业。
若再笨些,再无能一些,这家业也不用他守,自有能人接管。
可偏偏,他荒唐,却又有几分本事……
这家业啊,只有他能接手。可由他接手了吧,老夫估计他未来的下场又好不了……
所以老夫想着啊……”
或许是人老了,就容易唠叨,特别是说到自己子女,话匣子就止不住。
老者这些话,本也含着试探。
哪曾想,还没说完,苏瑾便大喇喇站起身来。
“抄完了!老人家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就回去了!”
“我答应了师尊,今天要给她做饭!”
王小二:……
捏这鹅黄酒葫芦的手,冒出一条条青筋。
他火气很大,决定回家后揍儿子一顿撒气。
苏瑾起身就走,是一点都不含糊,左手提笼,右手拿谱,走到大门口,回头一笑:
“老人家,你爱钓鱼,那咱俩可就是钓友了。
要不有机会一起去钓鱼?”
“老夫我很忙的,杂事多!”王小二捋着山羊胡:“什么时候?今晚?要不现在吧!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