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今圣上小时候都得过她的照拂,在宫里面还算是个人物。
江玉殊捏紧手里的帕子,盯着恍若无人调情的二人,眼底都是狠意。
带着香云转头离开。
江蔓余光扫过江玉殊的背影,她倒是要看看江玉殊能做到什么地步。
跟着厉沉进了慎刑司,这里果然和传说中的屠宰场没什么两样。
越往里走,里面越是血腥,擦身而过的小太监手上沾满了血。
看见厉沉赶忙行礼“公公吉祥”
厉沉见小姑娘不怕,带着人继续往里面走。
最里面关着的人已经不成人样了,吊着一口气享受厉沉给的折磨。
江蔓见角落里面还有一个奶娃娃“它犯了什么错。”
路都不会走的小娃娃,就已经会犯错了?
厉沉示意后面的人把牢房打开,没有回答小姑娘的话,从后面抽出一根鞭子递给她。
江蔓望着趴在地上的一群人,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总感觉一鞭子下去人就会断气。
裸露出来的皮肤,鞭痕交错,比王二狗脚底板的茧子还要厚。
“长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她说的是长姐不是江才人。
“指教谈不上,你我姐妹二人何必这么生疏,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长姐也为你高兴”
高兴?江蔓可不觉得她高兴。
浅蓝色的旗装,头上的大拉翅都显示这段日子江玉殊在宫里过的不错。
“妹妹何必那么见外,我们都是江家的血亲,本该互相扶持”
手指上亮眼的银色护甲,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短短一年时间江玉殊就不一样了,和以前那个高高扬起头颅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她最终还是变成了以前最看不上的一类人。
江蔓一屁股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盯着她“江玉殊你这样又和花楼里面的姑娘有什么区别”
她始终记得她刚进江家,江玉殊对她的嫌弃,那眼神就像在看最肮脏的存在。
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最终都是环境影响而已,她不是生来就是肮脏的。
是江家的错,是江旺的错,是他们那群利益熏心的人的错。
不是她的错,她一点都不脏。
多年的委屈,好似有了释然的机会,嘴角挂着笑,眼角却泛起了泪光。
厉沉进来就看见这副模样,明明在笑,眼睛里面却装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