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喜欢他和玥玥在一起。”外公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宁秋白的手背,“他或许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但绝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好在你的性子随玥玥,天生随和,不钻牛角尖,否则我也不敢跟你说这件事。”
宁秋白低头看着外公年迈的手,反手握住,喃喃道:“我竟然没有觉得很震惊。”
“那当然,虽然我不怎么去你们家,但也猜得出,他肯定对你不怎么上心。”外公冷哼一声,显然对宁秋白的父亲至今耿耿于怀。
宁秋白沉默了一会,听着外面外婆看的电视节目隐约传过来的嘈杂声,低声问:“所以,您的意思是……”
外公转过头看着宁秋白:“你是他们两个的孩子,我一直担心你会走上他们的老路……那个盛鸣,他的身体不好吧?如果他早夭,我们老两口已经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子孙的打击了。”
宁秋白这才明白外公担忧的点到底在哪里。
尽管性格保守、年纪颇老,老人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性取向之类的问题,而是最简单、最核心的:孩子能不能安稳地生活下去。
想通这一点,宁秋白鼻窦微酸,莞尔道:“不用担心,盛鸣的病肯定会慢慢好转的——哪怕他真的、真的不在了,我不会像我爸一样的。我还有很多朋友,还有我追求的事业、承担的责任,我会带着对他的思念好好活下去的。”
外公凝视着宁秋白的眼眸,在这双与自己颇为肖像的年轻眸子中看到了清晰的坚定与真诚。
过了好久,外公才深深地叹口气:“那……找个时间,和他们家人见一见吧。”
宁秋白顿时高兴起来,轻轻抱住老人家:“谢谢您,外公。”
……
早就洗完澡擦干的盛鸣站在阳台上,仰望着天上飘落的雪花,耳中将一老一少的谈心尽数收在耳中。
隔了好久,他才慢慢呼出一口气,看着那口气在冬日的夜晚变成白雾消散一空,嘴角慢慢勾勒起放心的笑容。
……
两位老人家这里过了关,舅舅虽然还是不大乐意,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拉着宁秋白私下叮嘱千万注意别让盛鸣骗了钱去。
宁秋白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谢过了长辈的好意。
同时,盛鸣也和项桐烟通了电话。
项桐烟一听是这件事,让盛鸣和宁秋白的家人决定见面时间,到时候她和盛华松直接过来。
宁家的年夜饭,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的,包括年纪最大的两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