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的。”
今日从明府出来,再度到小姐身边伺候的桃苒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陛下将那姓周的送进了净身房,只怕今晚上过后,朝堂上就少了一位姓周的大人,宫里头多了位周公公。”
“要奴婢说,他这叫罪有应得。”桃苒只恨不得他的下场再惨一点,否则怎么能对得起小姐和小小姐之前所受的罪。
她当时在外面听到小姐和小小姐要被拉去沉塘的时候,急得连想要杀他的心都有了,好在小姐和小小姐现在都相安无事。
坐在梳妆台前,映出镜中人影朦胧的明黛倒是极为平淡的取下一对珍珠耳珰,“此事不要透露给眠眠知道,清楚了吗。”
那人在如何也是女儿的父亲,她不希望让女儿看见她父母撕破脸后是如此恶心得令人作呕的一幕。
“此事奴婢晓得的,小姐你就放心好了。”
“娘亲,你和桃姑姑在说什么啊。”抱着一只小三花的眠眠迈动着小短腿跑进来,对她们说的话很好奇。
桃苒看了小姐一眼,说,“我们在讨论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正好能摘下来做梅花饼。”
明黛含笑,“除了做梅花饼,我们把梅花瓣晒干后还能做香包和熏香,到时候挂在眠眠的小床上好不好。”
眠眠听到有好吃的,蹭蹭蹭就跑到娘亲身边,扬起亮晶晶的圆眼儿,“眠眠明天也想要去摘梅花,所以眠眠今晚上能不能和娘亲一起睡。”
只怕她的后一句才是重点。
跟在后面的碧羽忙上前将人抱走,并哄道,“小主子,现在很晚了,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在宸安宫里伺候的宫人有谁不知道,自从夫人入住宸安宫后,陛下即便在忙都会过来独占夫人的半边床,她哪里敢让小主子陪夫人睡。
要是真的让小主子留下,只怕等陛下来了,小主子也会被陛下给拎着后衣领子扔出去。
女儿被抱走时,明黛正好取下发间的最后一支翠玉白玉簪。
她抬眸瞧着镜中的女人,只觉得同那身不由己的花娘又有何区别。
若是非得要划分个区别,那便是她只需要伺候一个男人,一个连听到名字就是满腔恨意的男人。
桃苒离开宫殿前,忍不住嘟哝了一声,那么晚了,陛下是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
而被桃苒念叨着的男人正将今日堆积下来的奏折处理干净,抬头间发现窗外已是缀满繁星,正要喊进德问下现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