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回去叫人来找表妹,表妹肯定不会有事的。”
“你最好先回寺庙里,要不然别人问起的时候不好交代。”
桃苒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又见表少爷骑上驴子就要走了,赶紧拉住他,说出了最担心的一句,“表少爷,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要不然小姐的名声就得完了。”
要是小姐在距离婚期前又一次传出被退婚的事,哪怕小姐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天下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她给淹没。
“你说得对,是我一时心急想得太过了。”周淮止骑着驴子往山下赶的时候,迎面忽然刮来一阵风,也将他因牵挂着表妹安危,变得惴惴不安的一颗心给吹散了几分。
脑海中更有两道声音在天人交战,那是独属于良知和贪欲的拉扯。
如果表妹的名声坏了,孟家人肯定会跟表妹退婚,他却不会嫌弃表妹不洁的。
是啊,表妹到时候能嫁给的人就只有他了。
他清楚自己这个举止完全是趁人之危,实为君子所为,但是又何尝不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但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表妹又是个烈性的,万一一时想不开该怎么办啊。
原先遮挡月亮的卷卷乌云散去,也露出了藏在半山腰间的一座小屋。
翘角屋檐下挂着一串讨喜的青铜风铃,直待有风拂来时轻轻晃动。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清冷的月光跟在他的身后争先恐后的往里涌入,随之铺满室内。
来人先是站在门边许久,方才抬脚往玉绣金屏后走去。
淡青色帷纱随着风轻轻地晃动,正好刮蹭到桌前放着的一盆米色兔葵。
八棱玉壶春瓶里不知被谁随意的扔进去一支毛笔,上面还套了个用花编织成的小花环,莹莹生辉,也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
来人脚步放轻的来到床边,弯下腰,带着粗粝感的指腹一寸寸抚摸着,床上躺着之人的眉眼轮廓,动作温柔得仿佛要将她的眉眼永远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偏生胸腔里关押着的野兽又在疯狂的叫嚣着,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给撕碎。
静谧的室内,忽地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
这笑声里藏着无尽的悲凉,也藏着刺骨的讽意。
这一觉本就睡得不太舒服的明黛觉得脸上有些痒,以为是大福又跳上床来舔自己的脸。
伸手要将大福推开时,猛地感觉到,好像不是大福在舔自己的脸,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