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过女儿的手贴上脸颊,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下去。
身体是累极的,脑袋却是一片清明,并坚定的浮现出一个念头。
她要回上京,去验证他说的话到底是真的是假,也想要见一眼父母,确认他们的安全。
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发,但女儿还在病中,注定不能马上长途跋涉。
明黛以为那日的沉塘事件结束后,周家人会消停些的,但他们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无耻。
只是来的人不是一向对她嫁妆虎视眈眈的周月芙,也非嘴上把她当女儿,实际上佛口蛇心的周母,而是柳娘。
她的身上穿的是她的衣服,戴的也是她的簪子,妆容打扮更是往她身上靠拢,恍惚间让人以为就是明黛本人。
瞧见里头缺了腿的桌子,豁了口的茶杯的柳娘既是鄙夷也是畅快的伸手扶了扶鬓间的珍珠白玉簪,嗓音微扬,“姐姐觉得我身上的衣服和簪子可好看,这些都是夫君给我买的,夫君还将春熹院给了我居住,说是那里的环境好,最适合养胎。”
“本来那里是姐姐住过的地方,我是心存晦气的,担心要是不小心传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脏病给我肚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呀,我不是说姐姐脏的意思,只是姐姐你毕竟身子不干净了。”她像是知道如何说最戳人心窝子的难受,也期待着看见她暴怒,或恼羞成怒的表情。
毕竟天底下有什么能够比,将以前自己踮起脚尖都接触不到的人给狠狠踩在脚底下羞辱来得热血沸腾。
柳娘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只不过每一次见到她时,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清冷姿态,更看得她心生嫉妒的恼火,凭什么大家都是女人,自己得要日夜挨打学着伺候男人,她却拥有高贵的身份,温润俊美的丈夫。
所以在那位大人将她养做外室的时候,她心里是得意的,是自豪的,认为自己终于有一次能将那种贵女踩在脚下的风光,又怎能不在她落魄时,梳妆打扮的前来羞辱她。
好像只有这样,她的身份也变得高贵起来。
但是她说了那么久,说得口水都要干了,对方仍是没有一点儿神色变化,也更让柳娘感到恼羞成怒,仿佛拼命在她面前炫耀的自己同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明黛向来选择无视,她的无视落在柳娘眼中则是对她明晃晃的看不起,就像那日她突然闯进来,给了自己几个巴掌一样来得羞辱。
明黛还没有反应,柳娘更认定她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顿时尖酸刻薄的大叫起来,“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