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噎了一下,半晌不悦地抿起薄唇。
知离适时哄道:“吃吧,对身体好的。”
你当然不需要。知离默默与他对视,在他眉头又一次蹙起时准确地找到道德高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这么辛苦地给你熬药,你说不吃就不吃,知不知道我心里多难过?”知离红着眼圈质问,“你究竟有没有为我、为孩子考虑过?”
“你没有!你只想着你自己!”知离说完,就要夺门而出。
在她与谢宸擦肩时,谢宸无奈抓住她的胳膊:“不是我不想喝,而是这些东西对我无用。”
“外祖包的药,怎么就无用了?难道你不信任外祖?”知离反问。
他自然是信任外祖的,但同时也不明白外祖为何给他拿药,之前钟叔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将真相告诉他了?既然知道了真相,外祖就该明白他恢复只是时间问题,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谢宸活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作死的事,可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种名叫‘自作自受
’的滋味。
“你吃不吃?”知离威胁。
谢宸静了许久,无奈妥协:“吃。”
知离这才满意,将浓缩了三倍精华的药递到他面前。外祖拿的药苦味惊人,只是靠近便感觉唇舌发苦,谢宸盯着药看了许久,终于还是一饮而尽。
“唔……”他一脸嫌恶地将碗丢到案板上。
知离看着他脑门瞬间浸出的汗水,满意地露出微笑:“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浑身有劲儿?”
“……嗯。”谢宸勉强应了一声。
知离笑意更深,当即掏出二十包药:“那就太好了,我再给你熬一碗。”
谢宸:“……”
短短一日,谢宸就被迫喝了三碗浓缩苦药,苦得舌头都麻木了,苦味从身体每一个毛孔里溢出来,连衣袍上都沾满了。
关键是苦也就算了,这药里不知添加了什么,谢宸喝完只觉口干舌燥,白天时还不明显,等到晚上要休息时,一看到知离一身亵衣坐在床上,他的身体立刻开始不对劲了。
知离正慢悠悠梳头发,一抬头就对上谢宸晦暗的视线。她一脸了然,朝他勾了勾手指。
谢宸只觉身体都热了,即将燃烧的感觉让他梦回犯病时。
他三步并两步,单膝跪在床上,俯身与她唇齿厮磨,还不忘哑声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补药啊,”知离说着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