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了,就不能稳重一些么?”
红衣飒爽的小少年刹住脚,对上危时卿满脸是灿烂的笑:“大哥!你不是说过两天有空了带我出宫去跑马吗?”
聂皇后头痛道:“阿佑,你过来,我正要找你呢。”
危时佑一看聂皇后的表情就觉得不对劲,正要脚底抹油往外溜,却被危时卿抓住后衣领,丢到了聂皇后怀里。
聂皇后扭着危时佑的耳朵:“昨儿白妃还来告状,说你吓唬你六弟,说是有蛇往你六弟裤腿里钻,吓得你六弟跳进了池子,是也不是?”
危时佑咳了一声,眼神游移:“母后,你也说了,是六弟自己跳进池子的……”
“危时佑!”聂皇后板着脸叫了危时佑的全名。
大概所有为人子女的,听到爹娘喊自己全名都会悚然一惊。
危时佑这才老实下来:“谁让六弟说,二哥是个灾秧子……”
聂皇后跟危时卿原本有些无奈的脸,听得这话,瞬间就变了。
危时佑还在垂头丧气的抱怨,根本没注意他慈爱的母后跟温和的兄长这会儿脸色已然很难看:“……六弟也是,他敢那么说二哥,我都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吓唬了他一下,已经够好的了!他自己怂跳进池子里去,怪我咯?”
聂皇后伸出手,搭在危时佑的肩膀上:“阿佑你就该直接把你六弟给打一顿!”
红衣小少年“啊”了一声,茫然的抬起头。
“你二哥是为了大夏……”聂皇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忍再说,换了话头,“……你二哥离宫时,你六弟还没出生,哪里知道什么!定然是有人在你六弟面前嚼了舌根。白妃御下不严,还有脸告到我这!”
危时卿冷笑一声:“说起来,不久前父皇收到了已经致仕的柳大学士的密信,之后申斥了白妃的母族临阳侯府。这种时候,白妃还敢这般,谁给她的胆子!”
聂皇后想起什么,脸上染上薄霜,叮嘱危时卿:“后宫妃嫔之事,你不要插手。这事交给我。你去办好喻小将军那是便可。”
危时卿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行礼:“是,母后,儿子知道了。”
危时卿走之前,本着兄长的慈爱,还是把弟弟给拎走了。
——他们母后这明显是要找人麻烦了,这个傻弟弟再留在这儿,怕是要殃及池鱼了。
两个儿子离开了这偏殿,阳光斜斜映进窗柩,将聂皇后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下。
聂皇后声音中正平和,唤了身边的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