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梦仙阁,视察了登台表演的几位唱念做打后,夏梓沅在听雨的侍候下用膳卸妆。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传来,夏梓沅示意听雨:“听雨,去看看。”
“是。”听雨谨慎地走到门外,这个时辰了,会是谁呢?
看到门侧的一袭黑衣,原来是惊风啊,自他从暗处转为明处,她还有些不适应。
“何事?”
“这是主子命人送来的密信,要夫人亲自打开。”惊风少言寡语,将话和信递过去又隐身去了别处。
明明都成明卫了,他还改不了站在阴影下的那一套。
听雨心里吐槽一下,恭敬地将信带给夏梓沅:“娘娘,陛下来信。”
才离开半晌,他真派人送来信了?倒还挺乖嘛。
仔细将信封打开,素白的笺纸上是他流畅顺滑的行楷字迹。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承天之祜,朕遇良人,朕之梓沅,沉鱼落雁之貌,贤达有德之心,光而不耀,静水流深之性。得卿眷顾,朕幸有你。]
[阿沅阿沅,叩朕心扉,朕心似凌,不可融也,汝之不弃,犹之煦也。]
[阿沅阿沅,拨朕心头弦,朕心似黑絮,不可透也,汝之不馁,犹之摈除也。]
[阿沅阿沅,朕之思念,不可斗量,只愿长与卿卿鹣鹣鲽鲽。]
[朕之阿沅,朕许白首之约,抱柱之盟,怎奈床侧空虚,无你之伴,朕心空也。]
[无彼在侧,朕只乃空看二更云,三更月,四更天。]
[阿沅阿沅,胡不归?阿沅阿沅,何时归?]
嗯,才半日不见,便已想念了,夏梓沅表现得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青葱少女,得郎君惦念便难掩喜色。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还将这信紧贴胸口,腮边似红云,嘴边呢喃:“只愿长与卿卿鹣鹣鲽鲽”。
没办法,听雨还在,只能接着演。
这看得肥波很是无语:“宿主,你俩又不是网恋,区区六日,都在京城,用得着这么腻歪吗?”
他绝对不承认被这恋爱的酸臭味熏到了。
显得谁没有对象,是个单身狗一样。
哼,不与为谋!
“宿主,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今天的好感没动静,还是53%。”他绝对不是以公谋私,绝对不是!这是事实!
[没动静,怎么会?]夏梓沅心里全是问号,他又发什么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