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被捆住也不敢挣脱,还要时不时地躲闪着主子刺来的飞镖。
反应稍慢一刻,身上便多出一个血窟来...
这一幕幕,听雨看在眼里,心底越发凄凉,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吧。
“听雨...”褚肆本想着要如何严惩她,突然影卫来报:“主子,皇后醒了,要见您。”
这一传话,打断了褚肆的计划。
阿沅醒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罢了,许是阿沅的善意,那他就小惩大诫好了:“给她服下百痒散。”
她还要替他保护阿沅呢,不能连这点用处也没了。
“是。”行刑之人听从主子的命令,将百痒散给听雨灌了下去。
药效发作,听雨浑身瘙痒不止,可也不敢随意抓挠,留下疤痕。
若是被娘娘看到,怕是要担心的……
听雨和惊风的痛楚,褚肆都不在乎,他只想尽快回到长宁宫,去见他的阿沅。
晚上的皇宫,幽深寂静,路上纵有值夜的宫人看守,那点点光亮也不及长宁宫的一盏油灯。
夜深篱落一灯明,说得便是阿沅为他留的照亮归时路的灯吧,方到长宁宫的殿口,就见到他瘦弱的阿沅手提一灯笼,望向他的方向。
见他来了,她眉宇间的担忧散去,取之而来的是意外的喜悦:“褚肆,你回来了?”
她将手中的宫灯递给春夏,自己欢快地奔向了他玄色的大氅内,驱散他的孤寂。
春夏看在眼里,直想呼喊:娘娘做得真好!
褚肆怕她冷着,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怎么在外面等着,不在殿内,吹得着凉怎么办。”
外面尚有些冷风吹拂,夏梓沅当然不想多待,可也只是这么想着,嘴里说出来的截然相反。
“我心里的声音告诉我,我的褚肆一定会来的。既然会来,那我想早一刻见到你。因为人的一生是有限的,与喜爱之人相伴的时光更是短暂的,我早见到就已然是赚到了。”
“若是我没来呢?”
没来?夏梓沅像是没预想过这个结果,轻轻地在他怀里挣扎着,抬头看着他打趣的嘴脸,鼓起了腮帮子。
“你忍心见我在这陌路上茕茕孑立吗?你若是不来,我便在这站到天亮,做一颗望夫石。”
不来就不来,站一宿是不可能的,怎么能狠心剥夺打工人宝贵的睡觉时间呢。
“当然,纵使我做的都是那水中捞月,雾中看花之事,也是有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