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郭茂都该叫声小主子的,他可不敢随意对待。
褚肆始听阿沅说道百爪挠心,对这只小畜生没什么好感,不过是念在爱屋及乌才收敛了点。
他不甚在意地接过这狸奴,给它摆了个舒服的姿态,又惯性使然地撸了又撸它柔顺的毛发:“去吧。”
他这别扭的心口不一的样子,夏梓沅也由内而外地舒展开来,露出宛若湖畔春水的柔情。
褚肆他,些许的傲娇,扫除了她的一丝偏见。
至少,他有在改变,为了她,松了口,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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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临,长宁宫上下都是虚左以待,做起事来也如临大敌,万不可挑出懈怠来。
这个时辰,本该熏些助眠的檀木香的,可想到待会儿的盘问,夏梓沅命听雨细心地换成了清神的竹木香,最宜舒缓疲劳,宁心安神。
若仍是用那檀香,休论查问了,怕是褚肆疲劳困倦,也没那个心思听那些个前因后果,外在环境易影响公正。
冰月和春夏齐齐端上了两盏顾渚紫笋和一盘核桃酥,摆在了二人端坐的美人榻上。
褚肆看着这二物,神情深邃而炽热,仿佛洞察人心,看穿了她的排兵布阵,百无聊赖之际,他一手勾着狸奴,一手欹案托腮,说出的话也绕了几圈弯弯绕绕。
“阿沅,你何时喜欢吃这核桃酥了?”
他的发问,夏梓沅不留痕迹,继续浅啜了几口明黄清透汤色的茶盏,豆花香伴着兰花的香气,还有凤梨的味道,口味适应了,她也渐染茶瘾,不喜白水。
待将茶舟轻放小几,她才抬眼对上他撩人的火眼金睛:“臣妾嗜甜,最喜的点心是玫瑰花饼,次之是桂花糕,再次便是雪红果了,至于这核桃酥,近几日犹爱,不过,这缘由是何,陛下猜猜?”
她也学着他的模样,抬臂撑起下颌,支在小几上,携着清幽的茶香与他四目相对,让人心醉。
这毫不裸露的爱意,听雨她们几个女儿家心照不宣地低下了头:娘娘,过于撩人了。
什么犹爱核桃酥啊,不言而喻,定是唯爱陛下啊!
褚肆对此见怪不怪,习惯了阿沅的糖衣炮弹,他竟觉得,就该如此了,就该似个女妖精一样,吊足了他怦怦乱跳的心脏。
心脏,不就是用来跳跃的,若不跳,那形同槁木,与死人何异。
他装作不懂,眼神却是出奇的亮:“朕猜不出,只是歆羡这核桃酥得了阿沅的青睐,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就是不知,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