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在手,徒增那个烦恼作何?
“阿沅,朕将世间最美的花,和最美的画摆在你面前,令你选一样,你会如何选?”
褚肆坏心眼地将这一选择推给了夏梓沅。
猛然的发问,夏梓沅微一发愣。
花和画?这二者有什么勾连吗?怎么这么问?
苦思冥想了好半晌,她才选了一样:“若是臣妾,会选画?”
“为何?”褚肆问她。
“花是活物,开得再好也不过是一时之景,献祭着一生才夺得一句称赞,未免有些悲切。”
“而画是死物,虽怎也不及真物灵动,总归可长久留存。”
她想到的,是她先前为他所做的簪花与锤草印画,若是结合此二物,她只该选后者。
说白了,花是消耗品,画是艺术品,两者本也没多少关系,她只是在诉说她的选择。
可,见褚肆目露杂冗,绛唇抿了又抿,料想她说的不是他想听的,只好倒反天罡,推了这道单选题:
“若是可以,臣妾都要,抢也要抢来。而后,便将这最美的两样物件,统统赠与你。”
“好。”褚肆翳郁尽散,脸上总归是尽布暖阳。
马车内的暗潮涌动与旖旎横生,唐雨乔并不知。
他只觉前方路途过于拥挤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人人皆堵在一花铺旁,直至被人流止住了路:“吁——”
郭茂也紧跟着握紧了缰绳,将车立时停下。
他凑近了车帐恭声应着陛下:“主子,前方稍显拥堵,还需疏通片刻。”
“嗯。”
褚肆心中偶有闷气,随手掀开窗处的帘子,远远望去,人流密集所在,是一名叫“沁沅春”的花铺。
铺子外的木架子上,摆了好些新鲜美艳的花,绿肥红瘦,鲜活灵动的很。
不止花草有情,蝴蝶蛾儿亦有情,缱绻地绕在朵朵美妍旁,不舍地流连再三。
“沁沅春?倒是个好名字。”他喃喃自道。
夏梓沅跟着望向他目光所及之处,见唐雨乔下了马后直奔那所铺子而去,正与里面的人言语着。
可惜那人在屋里,她看不分明。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总算见到了屋内的人,原来是佩兰他们三人。
很快,在他们的交涉下,周围拥挤的人群让出空道来,佩兰她们频频往马车处张望,眼里是掩不住的激动。
她在宫里待了这几年,自然是想到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