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肆看着女人言辞恳切的样子,忽的一笑。
他凑近了些,带着细碎喜意的眸子染上了烟火,喑哑着说道:“夏梓沅,你吃醋了。”
“哈?”夏梓沅愣住,她的哪一字哪一句是吃醋的意味,分明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臣妾没有。”
“朕要立三后。”
“.......好的,臣妾吃醋了。”
得了想要的回答,哪怕是假的,也让褚肆开怀不少,他肆意地笑着,笑声听在夏梓沅耳边,是格外的嚣张。
夏梓沅彻底蚌埠住了,哪家的暴暴龙,怎么变异成怼怼怪了?
怪哉!
然而褚肆仍是不饶人,对她方才说的话不置可否,他道:“皇后也不必隐瞒,什么文曲星君,天庭,朕全然不信。”
麻木了,夏梓沅百无聊赖地支腮撑着下颌,眼里似有狡黠地问:“臣妾若不是来自那里,又该来自哪,密林里的声音又该如何解释。”
左右也暴露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她无需上赶着讨好褚肆,不想做夏梓沅了,诚如三哥所言,她想喜乐尽兴些,在短暂的时光里,不遗余力地讨好自己。
她就不信,褚肆真能猜到她的来处。
“来处,朕眼力有限,猜不着,可关于你,朕猜,是得了些机缘的,人。”
他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叫夏梓沅身躯微僵,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拍手叫绝。
皇帝,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识人断物,一针见血。
夏梓沅笑了笑,掩饰住内心的震惊道:“臣妾还得谢陛下,最起码,猜测臣妾是人,不是妖邪。”
“妖邪可没你这般蠢笨。”褚肆嘲笑道。
圆桌上,烛火微微摇晃,不是风吹的,是夏梓沅气得。
可恨的是,始作俑者眼中带着十足十的靡靡笑目,活像只斗胜的公鸡,就连那笑声也像极了咯咯哒的声音,惹得夏梓沅好生脾气见长。
听雨在外头听了良久的爽朗笑声,脸上的忧色也缓了些,一板一正的脸上染上了喜意,待药熬好了,躬身收拾妥当,走向殿内。
或许皇后娘娘自己看不出来,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娘娘已然很久没有这般鲜活了,纵然平日脸上都带着慈眉善目,可总会有难以言说的苦楚。
再加上今日春夏的事,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怕皇后娘娘会郁郁寡欢,缠绵病榻。
幸好,有陛下开解,虽不知说了些什么,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