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腑。
他这是知道了什么?
“我们当年为什么退婚,你不是很清楚吗。”脑海中飞速旋转的明黛轻咬下唇,满是委屈之色的想要伸手去拉他,“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所以你后悔了,认为我配不上你。”
“还是说,那么久了,你仍是不信我。”
“呵,要我信你,你也得有让我信任的地方。”燕珩低着头,冰冷的目光一寸寸的审视着她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心虚,愧疚。
可是他都没有看见,他所看见的只有茫然的震惊,模样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要不是信上的证据清晰可见,他只怕会又一次被她所欺骗,更没有想到他自以为是的愧疚痛苦,实际上都有她的手在里面推动着。
他可以接受退婚,接受她不顾他们十多年的感情转身嫁给别的男人,唯独接受不了。
在没有给犯人定罪之前,她提前给自己判了死刑。
拳头攥得青筋暴起的燕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你当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和我退婚,你打从一开始就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
前面已经有预感的明黛在真正听到他说出的那一刻,脑子嗡地一声后变得空白一片。
他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她想着如何解释时,已经不期待她回应的燕珩将手上的信封扬手抛向半空,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自己,而发出了短促的森冷笑声,“这里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朕污蔑你的不成。”
“明黛,朕自认从未亏待过你,你呢,你又在做什么!”
眉心直跳的明黛看着撒落下来的信纸,在看见上面写的内容后,瞳孔瞪大得全是不可置信,她自认当时做得很隐蔽,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骤然明黛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面上仍是一片委屈的难过,“燕珩,我孩子都为你生了,难道你还是不愿意信我吗。何况上面的事情我都没有做过,你不能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判定了我的死罪。”
“信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你,当我忘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想着要离开我,你让我怎么想你!”
“朕有时候真想要挖开你的心,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朕。”说完,连燕珩本人都觉得好笑的露出讥讽,“恐怕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心。”
燕珩的甩袖离开,仿佛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给剥夺了。
一直守在殿外的桃苒在燕珩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