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吵醒安安,林见山只好起身走远,接通后压着嗓子喂了一声。
“你睡了?”辛衍声线低沉,带着点倦意,但还是温和的。
林见山撒了个谎:“嗯。”
“那房间里的灯怎么还亮着?”
“……”
“你把门打开。”
林见山默了默,说:“已经很晚了,你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今晚在这儿陪着安安。”
听筒里响起辛衍清晰的呼吸声,等了一两秒,他问:“那安安睡着了吗?”
“刚睡着。”
“安安睡着了,我睡不着,你要不要来陪陪我?”
林见山说不出话来,握着手机继续沉默。
辛衍等了会儿,再次开口:“林哥,你真以为我打不开这扇门?”
林见山终于泄了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脚下站的这块地是辛宅,怎么可能斗得过辛衍。
走过去打开房门,辛衍立在外面,眸色沉沉地盯着他,下一秒一把擒住手腕把人拽了出去。
林见山猝不及防往前跌进他怀里,心下一惊,第一反应是看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在。
“大家都去睡了。”似乎猜出他的顾虑,辛衍揽着腰抱人在怀中,还不忘安抚他的情绪。
林见山挣脱钳制,退后半步与他拉开距离,“你的事忙完了?”
辛衍又牵住他的手:“忙完了,走吧,回屋睡觉。”
林见山迟疑,回头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我怕安安半夜醒来找不到人会哭。”
辛衍终于不耐烦:“保姆是干什么吃的?还得你时时刻刻绑在他身边?”
林见山跟他讲道理:“保姆对他来说还是个陌生人,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辛衍拧眉:“我看你是带孩子带上瘾了。”
“辛衍,他才三岁半,亲生母亲刚刚过世,你不能指望一个小孩子能像成年人那么坚强。”
辛衍短促地笑了一下,说:“我从出生我妈就身体不好,直到五岁那年她病故,这期间,我一直都是保姆照顾的。而且,我爸就怕相处久了我会对那些人产生感情依赖,所以基本上每隔半年都会换一茬儿新的,拜他所赐,我记不得那些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他们就像过客一样,装点了我被陌生人充斥的童年。”
林见山哑然,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从外人那里听到过一些关于辛衍母亲早逝的传闻,但这些话,还是第一次从辛衍本人嘴里听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