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撒谎的时候她胆子不小,被拆穿了倒是会装可怜。
裴景川盯着那截软白的脖颈咬了咬牙,漫不经心地问:“知道你今天搬的那些花叫什么名字吗?”
姜媚如实道:“奴婢只认得杜鹃和月季,旁的都不认识。”
这个回答在裴景川的意料之中,他拿了一本花木大全给姜媚:“从今天开始,跟着这本书练字,除此之外,还要把你白日见过的花木和书上记载的对应起来,不同种类的习性特点都要记住,十日之后,我会亲自考校。”
萧氏院子里的花木有好几十种,姜媚连字都认不全呢,怎么记得住?
“公子,十天时间会不会太少了,奴婢……”
“你有三次答错的机会,如果考校不通过,我可以帮你加深记忆。”
裴景川的语气不容拒绝,姜媚想到昨晚他从后面将她压在桌案上的场景,不敢再讨价还价。
搬了一天的东西,再练完一个时辰的字,姜媚感觉比磨五十斤豆腐还要累。
她恨不得马上把自己扔床上睡死过去,裴景川却又唤她:“过来。”
裴景川面前放了一盆热水,姜媚以为他要自己伺候洗脚,强行打起精神,撸起袖子走过去。
她刚弯腰准备帮裴景川脱鞋,就被裴景川摁着坐下。
下一刻,裴景川帮她脱了鞋。
花园地上有泥,她的鞋上难免沾染了些,和裴景川雅致豪奢的屋子已是格格不入,被裴景川握在手里更是违和。
“不可以!”
姜媚急急开口,原本昏昏欲睡的脑子也陡然清醒过来。
之前周鸿远要帮她,她都觉得他的手应该写锦绣文章,裴景川就更不能做这些事了。
“奴婢自己来。”
姜媚飞快地脱了鞋袜踩进盆里。
水还很烫,姜媚只踩进去一瞬又抬起来踩在盆沿。
难得见她这样手忙脚乱,裴景川勾了勾唇,温声道:“里面加了舒经活络的药,多泡会儿。”
刚说完,下人又端来一盆水,用矮凳放着,供姜媚泡手。
热水漫过手腕,一身的疲乏和酸痛都随着热气蒸腾,姜媚安静坐着,眼眶被热气蒸得发酸发胀。
偏偏这时裴景川又开了口:“京中贵人都爱侍弄花木以显清雅,我母亲院子里的花木品类繁多,有的是连宫里都没有的珍品,你若能与她院子里的花匠习得皮毛,也算多了一技傍身。”
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