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父母也目瞪口呆,他们的目光在我和杨叔身上打完转转,不知又想到什么恶心的事,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但又不敢说话。
我就喜欢看他们想骂我又不敢骂我的样子。
然后他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我捏着车钥匙,看着他们无比凶悍的背影,头一次觉得炫富这么爽。
只是心里那股郁气总挥之不去,我决定自己动手查一查。
5
很快地就入秋了,气温下降很快,很多实验植物都需要移到室内做进一步的恒温培育。
其中有两株非常珍贵,是我们团队经历了近五十次杂交失败后才获得的唯二希望。
从实验区到京城市郊的路有点儿遥远,这些娇贵的小家伙的成活对我们而言是个巨大的挑战。
因为怕发生意外,这次移株我亲力亲为,几乎没有让任何人插手。
直到所有实验品都成功地移植到京城市郊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我没想到,就在我离开实验田去写实验报告,就在这短短半个小时,意外发生了。
有人从围墙上掉下来,砸毁了一小片田,别的倒好说,关键是那两株独苗苗都在那块儿田里。
独苗苗正在抢救中,据可靠消息,成活率不足百分之二十。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心都凉了。
我过去时,始作俑者站在墙边,低着头,瑟缩着,像只可怜的兔子。
旁边有人递给我一部相机,义愤填膺:「许队,这里面有您的私人照片,这个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直接移交司法机关吧。」
一翻,果然,我最近这段时间的很多照片都在其中,不过多为偷拍,也没有涉及特别的隐私。
我示意他们安静,走近那个少年,让他抬头,他却不肯,头死死地、倔强地低着。
「你为什么要偷拍我呢?」
他不回答,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啧,真犟。
我换了个问题问他:「那,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田呢?你知道那是我们多少人的心血吗?」
他这次抬头回答得很快,两眼通红:「我不是故意的!」
随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我轻嗤一声。
他的脸长得更红了,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久,才憋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