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敌友难辨。
“咳。”
独臂老仆咳了一声,打断了越想越是心惊的大夫人:“大夫人不必深究,一切如故就行,这事老奴会盯着的,至于百槐堂就到此为止吧,还请这位谢公子也不要去什么京兆府告状了,免生事端。”
谢琼文哪怕全然不知这老仆到底什么来历的,但姑妈摆出来的态度都已经这么明确了,他还能说什么了?连忙躬身行了一礼,老老实实应了下来。
大夫人皱了皱眉,半是想不明白,半是心疼自家侄子:“曹伯,这百槐堂到底特殊在何处,他们打了琼文侄儿,我们占着理还只能忍气吞声吗?”
“占理?”
独臂老仆说的时候再度看了谢琼文一眼,后者噤若寒蝉,忙不迭就想开口,把方才的添油加醋解释成情绪激动之下的失言,但是老仆只是摆了摆手,并未给他解释的时机,而是继续说道。
“占不占理且先不说了,这百槐堂也是有些不便细讲的特殊之处,不过这份特殊其实也只限于张槐谷,充其量再恩泽到他的女儿身上,再想延伸到病人身上那就是异想天开了。”
“不要在百槐堂内滋事,也不要闹上官府就好。”
谢琼文哪还听不出来这是给了他报复回去的余地?内心一喜急忙拱手道谢,能教训下那个不知好歹的寻医少年也是能出一口气了,总好过受了气却全咽回肚子里。
肚子?
“噗——”
又是一声听着就臭的闷响。
怎么又来了!
在大夫人和独臂老仆略显怪异的眼神之下,谢琼文捂着肚子红着脸提出了告辞,蹲在镇国公府的茅房里大放特放熏到自己时,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明白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或是与巴豆同功效的食物,竟然闹了两次三急。
“夜已经深重,大夫人早些歇息。”
灯火明亮的厅堂里,独臂老仆转过了身,大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这老仆跨过门槛时开了口。
“曹伯,曹大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事你可知晓?”
“嗯,已经命人去寻了,曹柘恪守军令非是散漫的性子,这么久未有消息恐怕是生了变故。”
“婚期将至,那个小杂种却还没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在大夫人说出小杂种时,独臂老仆抬眸看了这位管着府上大小事宜的主母一眼,不过他也没有纠正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
“照常就好。”
“宴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