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你们有眼无珠,以后一定会后悔错过我这大才……”
张嘴请不动。
书院弟子就动手请。
怎么请?
拎在手里,扔出大门。
儒家可不只是舞文弄墨,也和武夫、道门一样是正儿八经的修行体系,请人的本事自然是不差的。
徐年他们在书院大门处等着,没有直接进去。
不一会儿。
便有个穿着儒衫的书院弟子迎了过来。
身高八尺,眼如铜铃,满脸络腮胡。
看着就是豪气干云的面相。
张口也是声如闷雷。
“久等了,请随我进书院吧。”
来者是何霄。
难怪陈宪虎说他不用赶路,等到了有鹿书院见着人就明白了。
敢情这粗犷大汉竟是有鹿书院的弟子。
“……虽然不是头一回看见何兄穿儒衫了,但每次见着都莫名觉得何兄身上这件儒衫似乎裁小了几分。”
诸葛台笑着说道。
在前面为几人领路的何霄回头白了他一眼,懒得做无用的辩解。
量身剪裁的儒衫自然不存在什么不合身,这不过是在调侃何霄的身材分外魁梧,与书生惯常以来给人以儒雅兼有几分羸弱的文弱形象差的有些远。
但这恰恰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陈宪虎为徐年解释道:“大哥你别看何兄长成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他可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父亲何奇事乃是这有鹿书院的大先生之一。”
有鹿书院的先生皆有渊博学识,能成为大先生的更是其中翘楚。
各有所长,可领风骚。
有鹿书院内禁止无故喧哗,何况今日还是秋试,何霄带着徐年他们走进书院大门便放轻了脚步,也压低了嗓门:“家父只是略有才学,全凭有鹿书院里的诸位不嫌弃,才忝为了大先生。”
能听的出来他很努力地压着喉咙,才让嗓门显得不那么像是平地起惊雷。
在这大焱文气最昌盛之地,将门虎子的陈宪虎笑着打趣着交情不浅的书院弟子:“何兄这样捏着嗓子说些文绉绉的话,我听着都起一层鸡皮疙瘩。”
何霄耸耸肩,依旧是轻声说道:“我也不想,但在外面没人管着大大咧咧点无妨,可在这书院里面总归是要收着些,不能辱了斯文。”
除了在乎斯文之外,放轻声音也是为了不影响到不远处伏案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