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尚不清楚天魔能够侵蚀长生天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是已经不知道运转了多少个日日月月的先贤大阵出现了裂缝,还是把持着先贤大阵的大焱天子已经顾不全了,亦或者只是被封印着的天魔意识另辟蹊径绕过了封印?
谁也说不清。
但是长生天只是第一例,虽然消弭在了擂台之上,可是谁也不知道第二例、第三例又会在何时出现,到那时又能妥善阻止吗?
天魔不死而不灭,祂们的机会有很多。
但是人间只要失败一次,恐怕就不再是人间了。
徐年握着酒盏,能够感受到盏里老人亲自煮好的酒散发出的温热,在这凉凉秋夜里带来丝丝暖意。
他略微思索,不禁问道:“张公为何与我说这么多?”
何止是前因后果。
这都已经是掏心窝子了,把所有思绪都揉碎后掰开,一点点告诉徐年。
让他能真真切切看到自己的心意。
老人笑了笑:“很简单啊,天下将变,日后这天下依旧在我们人族手中还是被天魔夺了回去,靠我一个走几步路就腿疼的糟老头子哪里能够呢?”
“还得是看徐真人啊……”
因为徐年是道门大真人。
天下间的五品境总共才有多少?
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不管是站在大焱首辅的位置上,还是为了天下公义,张弘正都不可能吝惜口水与些许不足为道的酒水。
尽管徐年底细不明,仿佛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但他在京城的几次出手足以见心性,不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和天魔教凑不到一张桌子上。
这便足够了。
四两酒水下肚,张首辅酒意正酣。
不过他不惮饮酒,却不喜欢饮醉,这个火候刚刚好。
灭了温酒的小火炉。
老人揉着腿,缓缓起身:“答应了徐真人的神明之力,且得等大祭司回到大漠之后准备一番,但在那之前也不好让真人一无所得,找来这三个人便当是我先付给真人的一点利息了。”
首辅拍手三声。
房门应声推开,三个人走了进来。
两男一女,看面相都有个四十多岁了,衣着也有不同,但此刻都恭恭敬敬低着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儿。
“宁正勇,屠其英,花帧。”
老人指着三人,笑着说道:“真人有什么想问他们的尽管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