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应了一声。
孙问渠把没吃完的面条用个估计是喂野猫专用的碗装了出门去喂猫了,方驰拿了面碗进厨房去洗。
洗完碗一转身,看到厨房门框边贴着张小纸条,写着:把地板擦擦。
之前他没注意这儿还贴了个条,这会儿看清了叹了口气,这孙问渠的性格真是有点儿无法总结。
擦地吧。
他自己住那套房,是很旧的瓷砖地,上面的花纹都已经磨没了,他一般就是扫扫地,不太擦,所以擦地这活儿他干得并不利索。
好在孙问渠家挺干净,他扫完一遍都已经挺干净了,拿拖把再拖一遍就差不多了。
“挺干净,”孙问渠喂完猫回来看了看地板,又把一袋猫粮拿给了他,“你今儿不用晚自习?”
“用啊,”方驰把猫粮塞进书包里,“我不是怕一吃完就说走,你又跟我发火摔碗么。”
“哟,”孙问渠笑了,抱着胳膊往墙边一靠,“那我让你今儿晚上别走了,你听不听啊?”
方驰看了他一眼,书包往背上一甩,打开门走了出去:“我走了。”
“明天别让我再打电话催了,自觉过来,”孙问渠隔着门喊,“能不能让奴隶主有点儿尊严了。”
方驰给孙问渠的感觉应该不是个好学生,方驰书包没扣好的时候他瞅过一眼,虽然没在方驰身上闻到过烟味儿,但他书包里有烟。
不过只看方驰的晚间作息时间还是挺好学生的,每天都按时去上晚自习,偶尔在等他慢吞吞吃饭的时候还会抽本书出来看。
这样子让孙问渠每次想遛他的时候都有种自己会耽误了祖国花骨嘟的错觉。
挺没劲的,本来还想着这仨月好好给这小骗子一点儿颜色看看,以扬自己为民除害的威风。
结果快半个月了,这威风也没成功扬起来,方驰也不跟他对着干了,说什么是什么,就跟家里钟点工从大姐换成小伙儿了没什么区别。
这样的平静让他画好了正式的那张画都没有合适的机会给方驰。
“问渠,就这周六了,有时间吧?”
罗鹏打了个电话过来。
“什么周六,干嘛?”
孙问渠被他问得很迷茫。
“乌鸦岭啊,上回不说好了么,”罗鹏说,“你别又说不去了啊,我都跟领队报了人数了,咱们一共21个人。”
“哦,去,”孙问渠想起来了,这两天正觉得没劲呢,“要准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