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卷子一通咳。
“怎么了?”
孙问渠钻进被子里看着他。
“没,”方驰扫了他一眼,“你……脱衣服睡觉啊?”
“废话呢么,”孙问渠说,“昨儿晚上裹一身衣服睡一夜今天还穿继续啊?”
“……哦,”方驰迅速趴回卷子上,“你睡吧。”
昨晚。
昨晚。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儿说实话方驰真记得不是太清楚。
或者说,他记得清楚,但是回忆里全程都跟看着摇晃的镜头似的,让他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不。
也许是他知道那是现实但不敢相信。
方驰盯着卷子,笔在草稿纸上唰唰算着。
孙问渠什么也没说,一个字儿也没提,说到昨晚的时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方驰悄悄用余光瞅了瞅孙问渠,孙问渠正侧身脸冲墙地逗着黄总,进行睡前安抚,这种状态下的孙问渠总会让方驰觉得这是个小孩儿。
以前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孙问渠很幼稚,不成熟,有时候跟个神经病似的。
慢慢接触深了才一点点发现,孙问渠的另一面有些深不可测。
偶尔感觉到的时候,那种跟孙问渠是同龄人的错觉才会消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大了他十岁的,有才华,有性格,还说不定挺有故事的男人。
“你要做卷子呢,就认真做,不想做呢,就别浪费时间傻坐着,不如休息一会儿或者去打两圈麻将。”
孙问渠突然对着墙说了一句。
“哎?”
方驰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我……写着呢。”
“你写着一个屁呢,”孙问渠翻了个身脸冲着他,“你写数学卷子呢,笔都没动静,你神童啊都心算?”
“啊啊啊啊,”方驰抓了抓头,“我写写写了开始写了。”
“认真点儿,我看你家没谁对你高考有期待的,你就自己扛着自己了,”孙问渠说,“你自己不着急也不会有人帮你急,大不了去店里帮忙呗,你想考好了就下点儿狠心,不想考你就别折腾自己了。”
方驰看着他没说话。
“听懂了没,听懂了嗯,没听懂过来让我抽一下。”
孙问渠看着他。
“……听懂了。”
方驰说。
“有的没的不用瞎想,考完了有的是时间琢磨。”
孙问渠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