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辉转头看着他,“很好笑?”
“好笑啊,”方驰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边走边笑,“我这一晚上就指你这两炮乐了,你再坚持几圈我能笑到明年过年。”
“你也就会傻笑了。”
方辉说。
“是,比不上你,”方驰点点头,“全神贯注架式摆足绞尽脑汁就为放炮,嘭嘭嘭,还差一响呢,多喜庆,过年得那点儿压岁钱都放没了吧。”
方辉一摔麻将腾一下站了起来。
“斗斗嘴得了,”奶奶在另一桌一边码牌一边说,“你可打不过他啊。”
“我不玩了!”
方辉一踢椅子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一通按。
“不玩了啊?”
一直在旁边嗑着瓜子的围观群众胡颖马上坐了下去,“正好,我来。”
方驰上了楼,推开门就愣了愣,孙问渠已经裹着被子脸冲墙睡下了,黄总团在他脖子和枕头之间的空隙里reads;。
“睡着了?”
方驰轻声问了一句,关门都没敢用力。
“马上睡着,”孙问渠闷着声音说,“看你的书。”
“哦。”
方驰把屋里的灯关了,坐到桌子前面,翻开了书,把台灯往自己这边扭了扭。
每次方驰坐在台灯前的时候都会有种特别安静的感觉,似乎台灯的光就是一个罩子,两尺之内是他的世界,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无尽的宁静。
不过像今天这么能集中注意力看书的情况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也许是孙问渠的那些话,也许是马上就要回校了,也许只是因为孙问渠在旁边平缓的呼吸。
孙问渠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没注意,楼下的麻将局什么时候散的他也不知道,方辉什么时间进了他房间睡觉的他更是没听到。
一直到黄总的小呼噜在屋里响起,他才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已经过了一点了。
真是惊讶。
这几天尽惊讶了……
不过虽然时间挺晚的了,他却没有太困,轻手轻脚地下了一趟楼,,楼梯还没下完就听到了爷爷的呼噜,跟唱歌似的。
方驰笑着下楼进了爷爷屋里,把他推成侧躺,然后进厨房,找到一碗鸡翅,蹲厨房里跟小子分着啃了几个。
吃完洗了个脸,他还是上了楼,进了孙问渠的房间。
不过也许是因为吃了东西,再坐下想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