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第一时间收回了放在她肩上的胳膊,低头拆着饭盒的盖子。
但等他把饭盒拆开递给她的时候,他看起来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钟熙还是为自己解释说:“刚刚我是开玩笑的。”
江恪之神色没什么变化。
“我知道啊,”他对她笑笑,“我说什么了么。”
钟熙这才放下心,江恪之很多时候是很大度的,但她还是决定改掉这个不分人就乱开玩笑的坏毛病。
吃饭的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恪之中间接了两个电话。
钟熙将菜拌进饭里,一勺一勺地挖着送进嘴里,一边听着江恪之讲电话。
他大多只是应声,听对面的人说话,很少讲自己的想法,钟熙担心有什么公司的机密问题,本着避嫌的态度,打算抱着饭盒走到一边吃,不过江恪之在她准备起身的瞬间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了她。
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吃,自己走到了窗边。
钟熙心安理得地在原地继续吃。
江恪之的声音还是不时传进她的耳朵里,钟熙发现了江恪之除了语气词外的高频词汇。
他很喜欢说“是么”。
明明是问句,却总是被他以陈述的口吻讲出来,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带着不露痕迹的质疑。
之前几次她听到他这样说只以为他是在阴阳怪气,不过今天,钟熙突然觉得,江恪之大概是个很具怀疑精神的人。
她看向江恪之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将江恪之联想成冰山,而她现在所窥见的可能只是冰山上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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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以后,钟熙找了本书来读,想等江恪之一起下班,不过江恪之说他会忙到很晚,他将她送到车库,让她开车小心一点,到家之后给他发个短信报平安。
钟熙本来想说,这么点距离哪里需要,但对上江恪之认真的目光,她只好说好。
江恪之再次回到办公室后,让胡诚也收拾一下可以下班了,剩下的内容他一个人做就好。
“很晚了,你打车回去,记得要发票。”
“好的。”
等到胡诚走后,整层楼只剩下江恪之一个人。
找资料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又把那个USB翻了出来,这几天以来,江恪之几次想要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垃圾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垃圾罢了。他很清醒,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扔,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