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背对俩人在抽屉里翻找,嘴上絮絮叨叨地说:“上回一个学生来看我,送了点贵的茶叶,我寻思放哪儿去了,年纪大了,记性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老师您这是点我呢,我可是空手来的。”贺准笑道:“别忙活了,我们不喝茶,坐会儿就走。”
叶老师动作一顿,片刻后点点头,“行,坐会儿就走,你小子,得有十好几年没回来了吧?”
其实贺准毕业归国后,几乎每年清明与母亲的忌日都会回来,一个人,谁都不告诉,当天往返,别人也就无从得知他的行踪。
贺准顺着他的话微一颔首,并未多言。
叶老师抄起桌上的保温杯,一屁股坐进躺椅里,旋开杯盖,抿了口热茶,道:“这次回来就单是为了祭拜你母亲?可我怎么听说,那墓已经给人迁走了?”
贺准笑了笑,不带情绪道:“看来动静闹得还不小,连您都知道了。”
当年的一些事,叶老师也算知情者,那些讳莫如深的过往,折磨的不单单是贺准自己。
叶老师嚼着茶梗,突然叹口气,说:“有件事,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直是我的心病。既然今天你出现在这里,那就证明是老天爷的安排,是时候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