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壶瓶崖,其地危岩万丈,绝壁如削,有一巨石宛如宝瓶,探身崖外。
崖顶一座凉亭,亭外站着两位道士,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忽然,凉亭里灵光闪动,人影浮动,一名汉子出现在凉亭之中。
他身材高大,一袭灰旧布袍,头戴斗篷,遮住了面容。从气息看,乃是一位筑基初期修士。
两名道士见有人骤然出现,却毫不为意,目光平静地望着面前的大汉。
石枫走出凉亭,伸手取出令牌,递了过去。
一名道士接过,验看完毕,挥挥手,“走吧。”
石枫拱手问道,“在下是第一次走传送阵,敢问两位师兄,该如何下山?”
另一名道士伸手点指,“你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大约十里,可到中天门,然后折而往东,过天尊庙,经天梯,到黑龙潭,就可以下山了。
记住,泰山境内,外人切不可御器飞行,只能烦劳阁下徒步了。”
“是,是!多谢两位师兄!”
石枫谢别两人,沿山道而行。
一路但见奇峰突兀,怪石嶙峋,白云苍松,气象壮阔。
石枫不禁暗叹,“不愧是六大剑派之一,此地的灵气比我们石鼓山可强多了。”
半个时辰后,出了泰山的山门,石枫将金丹藏入石丹,身上的灵气一丝皆无,完全变成世俗凡人。
他又易容改扮,化作一名刀疤汉子,买了匹好马,策马往南疾驰。
至于秦冰,她不善作伪,再怎么屏息敛气,也做不到毫无破绽,石枫干脆将之藏入玄龟骨。
为此,秦冰很不高兴,她原想着和石枫一路并骑而行,看看沿途风光,却被石枫断然拒绝。
泰山距离九江郡足有两千多里,石枫昼行夜宿,不敢动用丝毫法力。
足足用了十天,才来到庐山脚下。
这一日,石枫将马卖掉,步行上山,过了牯岭镇,人烟渐渐稀少,石枫这才将秦冰从玄龟骨里放出来。
秦冰在玄龟骨里待了半个多月,可是憋坏了,这一出来,东看看,西瞅瞅,兴奋不已。
两人游览了三叠泉,时当隆冬,三叠泉成了冰瀑,另有一番景致。
从三叠泉行到五老峰,这里已是庐山的极高处,云海飘渺,山风凛冽。
石枫一路往上,触目尽是山崖陡峭,根本没有落脚之处,这里凡人已不可能上得来了。
石秦二人乃是修士,每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