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罚。”
绝圣和弃智心知一时半会劝不动了,横竖滕娘子回房了,再急也只能等明日,两人只得悻悻然起身:“师兄,我们今晚去小佛堂的话,滕娘子她们三个谁来照应。”
“今晚我睡在此处。”
两人本已走到门边,忙又跑回来:“师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说话间看向条案,赫然发现是一叠寄附铺的票据,上头典当的几乎都是珠宝钗环。
想看看典当人是谁,然而右下角本该署名的地方,却落着殷红的指印,他们想想就明白了,那人并不识字。
“师兄,哪来的当票,这人为何要当这么多首饰?”
蔺承佑没理会这话,绝圣和弃智讪讪把目光挪往别处,桌上另外有堆笺纸,一张张翻过去,依次是楼里十位都知的身契,最上头写着魏紫娘子和姚黄娘子的姓名籍贯。
这也就罢了,蔺承佑手里那张纸上写着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师兄,这个田允德又是谁?”
蔺承佑挑了挑灯芯,把灯弄亮些:“前头那家彩帛行的店主。”
绝圣和弃智一凛,这位店主去年就患头风病亡了。
“这个戚氏又是谁?”
蔺承佑:“田允德的发妻。”
“逼死丈夫小妾的那个?”
绝圣困惑道,“师兄,你不是在查青芝的死因么,怎么又查起彩帛行的店主夫妇来了。听说彩凤楼半年前才开张,这对夫妇却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又是“听说”。
蔺承佑斜瞥二人一眼:“你们在楼里待这几日,小耳朵是不是一刻都没闲着?”
两人不敢吱声,师兄还在气头上,再说下去恐会罪加一等。
“方才啰嗦个没完,该说话的时候又哑巴了,都听说了什么,说来听听。”
绝圣精神一振:“师兄,上回我听卷儿梨说,店主死前已经病了几个月了,去世当晚有数位医官作证,死因无甚可疑。倒是那位田夫人,一贯的贪财凶悍,纵算丈夫病亡,也不大会自寻短见,可是后来法曹来查过几回,终究没查出什么。”
弃智也软声道:“还听说这位田店主极为惧妻,明知小妾是被夫人逼死的也不敢发作,田允德因此吓病了,老说看到小妾的鬼影在院子里徘徊。”
蔺承佑自顾自提笔在纸上写道:
田允德,卒年四十岁,章丘人,祖上贩货为生,因营财无方,一度家道消乏,丁卯年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