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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暗涌六 (2 / 7)

蕙姑手一颤,迟疑不解地看向崔太妃,“太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随王妃去了?奴婢家里早年遭了难,丈夫儿子都不在了,和兄弟们也早就失散多年,如今是孤身一人,只把王妃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断不会离开王妃的,恕奴婢不能答应太妃娘娘。”

“……还是个忠仆,也罢。”

崔太妃面露不悦,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眼中的傲慢随着烛光流溢在空气中,“好了,继续按吧,再按一会儿,哀家就要休息了。”

说着,她阖目懒懒地靠在锦枕上,再不搭理蕙姑。

一个仆婢罢了,若不是看她有几分缓和头疾的本事,她怎会看得上?

没眼力见的东西,待映雪慈一死,到时命她殉主,她自会眼巴巴地来求她饶命了。

想通这一出,崔太妃的眉头松了开来。

蕙姑低着头,继续默不作声地帮她按头。

手掌间银光一闪,两枚细细的银针渡着寒光,抵上了崔太妃的太阳穴。

崔太妃蹙眉欲睁眼,“怎么有些疼?”

蕙姑轻声道:“是白发,奴婢瞧见太妃头顶生出不少白发,恐娘娘瞧见难过,便自作主张帮娘娘掐去了。”

崔太妃一听,眼皮抖了抖,到底没睁开,“掐了吧,都掐了吧。”

她年轻时自恃美丽,在宫中横行霸道。

她的表兄太祖皇帝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既贪恋她的美色,又倚仗崔家的势力制衡朝堂,对她极尽宠爱。

年轻时,她很是风光。

不想容颜易老,鬓生华发,如今每每面对铜镜望见那些不知何时滋生的银发,都感到背后发凉。

她已不再年轻了。

美丽、宠爱、权势,这些她曾引以为傲的资本,都在离她而去。

她像握住一捧金沙,只能眼睁睁瞧着金砾从指缝间溜走,怎么攥都攥不住,逐渐变得气急败坏,面目狰狞。

蕙姑轻轻道了声是,手掌包住针身,平静地插入了崔太妃的穴位中。

短暂的刺痛和拔去头发没什么差别。

她学过针灸,轻轻一捻,针入皮肉,很快就消失在皮肤里。

这两枚针一时不会致命,但会随着血液经脉淤堵在脑中。

长此以往,人会困乏疲惫,精神恍惚。

随着身体不适,崔太妃会越来越依赖她的手法,她便会布入更多的针……

忽然暴毙恐引起猜测,但久病不治或可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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