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骂我野种,我都习惯了。」轻描淡写地抛下炸弹。
一瞬间,桌上三人面色齐变。父母是惊怒,陆文瑄则是心虚。
陆文瑄,这块砸脚的石头可是你自己搬的。
杨兰汀:「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他们当初是故意……?」她转头看了陆文瑄一眼,眼里带着迁怒和审视。
陆文瑄马上又梨花带雨开始哭:「他们怎么这么坏!姐姐,我们要是早点找到你就好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表演,心知不能把她逼得太紧,吓跑了,就不好玩儿了。
「别难过,都过去了。」我安慰了她一句,她马上顺杆下地抱住我,「以后我来保护姐姐。」
陆青江闻言欣慰不已。
04
饭后母亲带我回房,我才发现这间屋子是特意设计过的。
因为右眼失明,在我的右侧方会有一部分视野盲区,这个屋子家具和常用物品都尽量放在了左侧。门框,比较硬的木质边角还贴了软垫,灯光也足够明亮。
像我这种单眼承担视力功能的,大部分情况下眼睛都会很疲劳,在昏暗的环境中视力也会变差,但在这个房屋里我看什么都很清楚,也不觉得累。
第一次有自己的卧室,高床软枕,我反而失眠了。
「叮咚。」前金主周南山的消息。
「今天回家,感觉如何?」
「托您的福,挺好的。」我客气道。
周南山是个奇葩。我一直这么觉得。
第一次见他是在夜场,我下完夜班蹲在夜总会门口吃一碗蛋炒细面。那是我这一天的唯一一顿饭,我吃出来了气吞山河的气势。
「你叫什么名字?」
一双锃亮的皮鞋走到我面前。我太饿了,懒得理他。
「不识抬举,周少问你话呢?」旁边的经理K姐训了一声。
我抬头,晚上我眼神真的不好,就只看到一张很苍白的脸。
他弯下腰,那张脸靠近了,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凉凉的指节擦掉了我嘴边沾的葱末。
周南山慢条斯理地说:「我一看到你就很有食欲。」还咽了口口水。
我汗毛一奓,这是什么当代汉尼拔。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他又问。
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也没勉强。
直到后来我遇到难处求到他名下,跟了他一阵子,才明白原来他说的跟是这么个跟法。
我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