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出英语和法语。德·阿诺把“男人”这个词写在树皮上,告诉泰山,这个读HOMME。用同样的方法,泰山学会了“猿”(SINGE)和“树”(ARBRE)的法语发音。
泰山求知若渴,又过了两天,他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法语词汇,能说一些短句了。比如:“那是一棵树”,“这是草”,“我饿了”等等。但德·阿诺发现,在泰山已有的英语语法习惯的基础上教他法语的句子结构困难重重。
这个法国人用英语写下一些简短的课文,让泰山用法语念出来。但这样逐字逐句直译出来的法语文理不通,泰山自己也常常不知所云。
德·阿诺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但让泰山忘记之前所学、从头再来,似乎为时已晚。而且他们进展很快,似乎很快他们就能用法语交流了。
高烧退后的第三天,泰山写了个字条,问德·阿诺是不是恢复了——这样他可以把他背回海边小屋。泰山像德·阿诺一样急着回去,因为他盼着跟简重逢。
因为思念简,这些天跟这个法国人待在一起使泰山度日如年。但他还是无私地这么做了。与从孟邦卡的魔爪下救出这位法国军官的行为相比,这些天对军官的耐心照料更能表现出泰山的崇高品质。
德·阿诺自然非常愿意试试,写道:
“但你怎么能在这纷乱的树林中一直背着我走那么远呢?”
泰山笑了。
“我当然能,”他说。听到自己的这句口头禅从泰山的嘴里说出来,德·阿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他们出发了。像克莱顿和简一样,德·阿诺也为这个人猿的强壮和敏捷而吃惊不已。
中午他们便回到了海滩边的空地上。当泰山从林边最后一棵树的树枝上跳下来时,他的心狂跳不止。他迫切期待着与简重逢。
小屋外没看到人,德·阿诺很郁闷地注意到母舰和“神箭号”都没停在港湾。
一种孤独感在林边的空地上弥漫,袭向正在向小屋急行的两个男人。
没有人说话,但他们都清楚,在小屋关着的那扇门后面会发现什么。
泰山抬起门闩,手放在木质铰链上,推开了大门。正如他们所担心的:小屋里空无一人。
两个人转过头对视了一下。德·阿诺清楚同伴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泰山满脑子都是那个吻过自己的女人。她已经消失了,而他却还在帮助她的同伴。
巨大的痛楚涌上泰山心头。他想一走了之,躲到丛林深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