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吹来阵阵轻风,船驶出海湾时并未满帆;但是现在,水手们把从各处搜罗来的帆布都挂了起来,这样船就可以在海中灵活地行驶了。
泰山全神贯注地看着那艘船优雅地航行,满怀赞叹,心想要是他自己也在船上就好了。片刻,他热切的目光捕捉到,北方的地平线上远远升起了一缕淡淡的黑烟。他感到很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茫茫的大海上竟然出现了黑烟。
几乎是同时,“神箭号”上的瞭望员似乎也觉察到了这个现象。于是,几分钟后,泰山看见船上的帆开始纷纷转向,还降下去了一些。船开始掉头行驶,现在泰山可以确定,这艘船正在向岸边开来。
站在船头上的人不停地向海里送绳子,绳子的末端系着一个小物件儿。泰山很想知道这一举动是在干什么。
最后,船开始逆风行驶;抛了锚,降了帆,甲板上还有人来来回回地疾跑,一片忙乱。
从船上放下来一支小舟,小舟上有个大箱子。然后十来个水手奋力划着桨、飞快地朝泰山这边驶过来。此时,泰山正蜷在一棵树的树枝上静观其变。
随着小舟越划越近,泰山才看清,船尾坐的正是那个脸长得像老鼠的人。
也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小舟就靠了岸。船里的人跳出来,将那个大箱子抬上了沙滩。因为他们在靠北的位置,所以从小屋那边望过来的话,并不能看到这里的情况。
那几个上岸的人怒冲冲地争执了一会儿。然后那个鼠脸水手和几个跟班的一起爬上了一处较低的断崖,泰山藏身的那棵树就长在断崖上。他们上去之后四处张望了几分钟。
“这个地方不错,”鼠脸水手指着泰山藏身的那棵树的树下说。
他的一个跟班说:“藏哪里都一个样。要是他们在船上逮到咱们,这些财宝都得充公。我们还是把它埋在这儿好了。要是咱哥几个谁有幸没被绞死,日后就还到这儿来取走它,就可以享福啦。”
鼠脸水手开始召唤船上的同伙。他们慢慢靠了岸,从船上带下来一些铁镐和铁铲。
“快着点儿,说你呢!”“烟屁股”大喊。
“省省吧!”有个人还嘴道,语气傲慢无礼。“你又不是海军上将,你这个该死的小矮子。”
“我可是这艘船的船长,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个瘪三,”“烟屁股”尖声叫嚣,一边连珠炮似的喷出一串恶毒的诅咒。
“淡定,伙计们,”一个以前从未发过言的水手突然说,“咱们自己人要是打起来,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