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无害的乖学生。”吴正柏禁不住感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原以为对方会赞同他的话,可容色冷漠的男人只是压着嗓子说。
“他只是想活下去。”
吴正柏对这个观点不敢苟同,可紧接着对方问得他哑口无言:“活下去有什么错?如果这便是不择手段的话每个人都是野心家。”
他突然不明白贺山亭今天的来意,还没等他开口男人离开了,他后知后觉反应对方一句话没提自己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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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山亭坐回车子闭了闭眼,车停在宋醉租的房子下,他睁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免得宋醉明天找不到他。
天色漆黑得没有丝毫光,老旧的单元楼格外寂静,正当他准备打开门进去时贺山亭听见一阵细微的呼吸声。
在黯淡的屏幕光下贺山亭低头瞥见没带钥匙的少年坐在门边倚着墙睡着了,垂下的额发遮住黑漆漆的眼,缩着腿像是只无处可去的狐狸崽崽。
这便是宋醉全部的东西了。
明明说不搬过来却可爱得把所有家当都带上了,这么可爱的宋醉却要经历那样的黑暗,在地下拳场遍体鳞伤活下来,如果说他之前只是想看着小孩儿好好生活,现在想搂回家不让人任何碰。
贺山亭敛下情绪晦暗的眼,突然想抱抱这只狐狸崽崽,一如三年前。
察觉到他的到来少年警惕地睁开漂亮的眼,仰头问:“我身上有很多毛病,大多数不讨人喜欢,你确定要跟我住在一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