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
“是。”
姜柠嗤笑出声，喉咙里发出轻蔑的“哼”声。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一次次的羞辱我和我的孩子，却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霍辰晞，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这么脆弱？没了这个孩子，我就会去死？
你问过我吗？你考虑过我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的感受吗？”
姜柠的语气愈发凌厉，激动的脸都涨红。
“因为你就是这样说的！你昏迷的那三天，你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霍辰晞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抬眼的瞬间，姜柠隐约在他眼底看见了恐惧。
霍辰晞厉声道：“你躺在这张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你一遍又一遍的说，救救你的孩子，你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你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自己！
你甚至对我道歉，说你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姜柠，苏好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天知道我听到你这句话有多害怕！”
姜柠被他凶狠的语气震住几秒，懵了一会，挑眉。
“你……怕我死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霍辰晞气的胸口都在起伏。
姜柠眨眨眼：“你说你听到我说梦话，你很害怕我和苏好一样自杀，你为什么害怕？”
“我……”
霍辰晞一下被问住了。
他真的没有细想过，他为什么害怕姜柠死掉。
他只是……
“反正你不能死，我没允许你死。”
姜柠眼底的光芒淡去，又拿起了筷子吃饭。
病房里安静了半天，霍辰晞终于忍不住：“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姜柠咽下一口鱼汤，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说什么？还真让我谢谢你吗？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冷嘲热讽？”
霍辰晞被这句话噎住，沉默了许久，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没处理过这种情况，我以为你恨我会好过一点，那些话，我不是真心的。”
“哪些？”
霍辰晞抿着唇，那句话在舌尖盘桓许久，终于吐露。
“私生子，”霍辰晞轻声道：“我不觉得他是私生子。”
“噢，知道了。”
姜柠没有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