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问渠现在手头钱不多,所以对吃的要求一下被迫降低了很多,方驰拉着他去吃30块的烧鹅饭,他也没什么意见。
“还有萝卜汤呢,”孙问渠边吃边说,“不错。”
“萝卜汤是送的,你想喝我再去给你盛。”
方驰说。
“不用了,这碗就够,”孙问渠说完想想又笑了起来,“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呢。”
方驰琢磨了一下也乐了:“是,听着就跟俩穷得吃不上饭的人。”
“说真的我还真没怎么这样吃过。”
孙问渠笑着说。
“嗯,你叫个外卖汤都得单点,”方驰啧了一声,想想又有些担心,“你说时间长了,你会不会受不了?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人啊?”
“不会,”孙问渠回答得很干脆,“等我从亮子那儿拿了钱,你应该不会再这么克扣我的口粮了。”
“是,”方驰笑着喝了口汤,“能拿多少啊?”
“到时钱打卡上你自己看,不过就光这一套东西的话也没多少,”孙问渠说,“想多的话就得跟他合伙。”
“你决定了没?”
方驰问,“你就琢磨这个要不要跟他合伙都琢磨一年了,所以我今儿才跟你爸说你肯定能干成事,你一点儿也不冲动。”
“嗯,我不冲动,我就是懒得动,”孙问渠笑笑,看了他一眼,“这两天跟他详细聊聊,马亮是想再弄个分号……”
“好啊,”方驰马上坐直了,“上我们学校那边去弄一个,然后你就可以过去了。”
“那我天天是做陶还是跟你做?”
孙问渠眯缝了一下眼睛。
“两不耽误嘛。”
方驰揉揉鼻子。
吃完烧鹅饭,他俩顺着街转了两圈,然后回了孙问渠那儿。
方驰对马亮的工作室挺熟的,之前放假的时候他挺多时间都在工作室陪着孙问渠,还每天接送的。
但孙问渠新租的房子,他还是头一回过来。
他只知道这房子是租在工作室附近,因为孙问渠懒得跑,但他没想到能近到这个程度。
“我要是没看花眼,”方驰站在窗户边儿上,指着跟窗户距离不到十米的小楼,“那是亮子叔叔的工作室吧?”
“没错,”孙问渠笑了,把那瓶风信子放到了电视柜上,“好眼力。”
“难怪黄总会跟胡媛媛跑了啊……”方驰说。
“黄总虽然是个太监,但毕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