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誓死追随!”
三千骑军列阵挂盾,群情激昂。
伍元化一声令下,兵分三列,一列骑军冲出,手持雨弩,冲向对面的盾阵,眼看到了射程之内,忽的呈扇形散开,与盾阵平向而驰,“哗”的一声,一阵箭雨漫天射出,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乱响,有的钉在盾甲上,有的则钉在兵士的铠甲上。
就在他们还在庆幸雨箭虽密,但穿透力不算太强的时候,眼前忽乍现出一朵朵红色、白色、黄色的光,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响彻在耳中,活着的人就觉得眼前一片血肉模糊,血色的四野顿时变得寂灭了。
北屈城的城兵没想到最先冲出来的千余骑军的弩箭竟有万军之势,更可怕的是那些射来的羽箭,不仅极为密集,而且还能爆炸。
这样的弩箭,他们从未见过,这让他们猝不及防,也防无可防。
他们守在这里,前一刻,只听到锁喉山的方向传来阵阵轰天的巨响,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不多时就看到飞驰而来的彀城骑军在前面停了下来,还没有几息的功夫,他们就被这一阵雨弩轰得晕头转向,手中的盾甲早就不知被震飞到何处去了,没有碎裂的,上面也布满了坑洼,身旁的同伴转眼间就被炸得没了踪影,鲜血与碎肉喷溅了他们一身,长戈利矛上挂着残肢断体。
领兵的并不是周梓培。
早在数天前,周梓培从城守大人那里就得到了军令:堵截彀城伍元化部众。
他大惊,便问城守伍元化所犯何罪,得到了一个很模糊答复:叛军之罪。
这个罪名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一个彀城的统领,能叛谁的军?且所率不过三千余众,如果领的是虎骑、龙武,或是西策卫这样的强军,还有一说。
即便真是叛军又如何?伍元化是他的兄弟。
城守佟萧方的说辞无法让他信服,便拒不领兵出城,城守大怒,拿了他的兵权,以违抗军令之名把他打入囚牢。
身陷牢狱的周梓培后悔不已,悔恨自己有勇无谋,心想自己当真糊涂,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先假意领兵出城,好歹与兄弟见上一面,管它什么原因,兵合一处,杀将出去再说,杀不出去,那就死在一起,也不枉兄弟一场。
现在倒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身陷险境,自己还落得一个自身不保。
副统领沙浩杰,多年来始终被周梓培死死地压着抬不起头,眼见顶头上司被打入大牢,心中乐开了花。
他一心想立下战功,欢天喜地领了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