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因为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我未必真实的记忆中,曾经有过因此雀跃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我并非一心想死,所以竟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了这个不会离开的人。想想真是可笑。
“那你也觉得那件事是我有意安排?”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就像我始终认定的,自己从来没有勇气与能力探究真相。
“不是我。”
我吃光了零嘴,想着睡一觉会不会上火。尹寒镝的话停在脑中,我看他认真的为自己辩解,这是少数。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还来不及解释,一切就已经发生了,甚至稍不留神我们都已经走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那就和我去药铺买药,活下去,然后想想办法解决问题。”我拍掉衣服上的渣滓站起来,问尹寒镝,“你对因我而生的幻境有什么了解?有没有不死人就可以解开的办法?”
“你还记不记得燕军攻城的时候?”
我不记得,但想想也知道城破之时才应该是这一切的转折点。
我示意尹寒镝接着说。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店铺中的顾客人数了了,只有药铺排起百米长队。
“那日我命燕军攻城,你下令以不伤城中百姓为名开城门。自己等在凤祈殿内。我赶到时你用短剑割了喉咙,有人偷偷在给你喂药。我知道那个人是故意装给我看的,等把人抓到人已经自尽身亡。太医院拿他身上剩下的药丸比较,说这些应该是鄢文帝自己炼的丹药。只为黄粱一梦。”
父皇炼药我知道,但他炼什么药,我却无心过问。何况常人都想长生不老,他却想得更加离谱,想要金蝉脱壳,得道飞升。作为儿臣我只能祝福,却不能说父皇白日做梦。
何况燕王造反是父皇自登基以来头上最明晃晃的一把刀,父皇自知自己绝无能力力除燕王,也只能盼着自己金蝉脱壳,再享一世荣华。
可惜没成。
想想那给我喂药的人大概也是看我没死再给个痛快,没想到我大难不死还给自己吃出了毛病。虽然与父皇当时所思所想相差甚远,对于凡人炼药却也是进步可嘉。
我笑得无奈,尹寒镝却不像我这样乐观。连着问了几个药铺散尽钱财才换了些许止血的药材,往日槐花,三七一类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这时候却价钱连翻数倍,就算千金买之也只有几两,还都是些混了杂草进去的劣等。
这还未完,不知谁家花了多少钱财买了根老参,虽不治病,但这时候也大有用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