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所以先皇没有命太多人伴驾。那时长兄虽然已经是太子,位子却也不算牢固,二哥与我同为宁贵妃所生。我好巧不巧听了他们的谈话,才偷偷跟过来。那时我不过就是来看戏,一是一个四岁的小孩跑到寺庙能祈什么福,二是我二哥又能把个四岁的小孩怎么样。我生来便不受宠,更不入眼,自然想不到眼中钉肉中刺是什么样子。所以那天我本不准备插手。
“后来你被人挟持,不过小树高的身体摔在墙上。我想这怕是要没命,没想到你只是留了点血……雅儿那时候真得很小,可能还没有这个桌子高?那时候已经入秋,太子妃照顾你照顾的细致,给你穿的衣服也比往常厚一些,腰间还配了玉。只是可能实在太矮,我只觉得你像个会移动的雪人,长得又清秀可爱。如果你那时就死了,曾经的我只会觉得可惜。所以我出手救你,把你只当做一条性命看待。”
“能把我当条命也是不易啊。”太子之位是个烫手的山芋,太孙又何尝不是。平苦寺于我不过是万千劫难里的一难,如果不是王姨我大概不会在记得这样清楚。
我笑道,“看来长得好看确实可以保命,只不过只有命好的人才能留下清白,命不好的怕是要去做鸭子了。”
“不会。”
我不置可否,床帘遮住我的视线,我看不见外面,尹寒镝也看不见我。我一向喜欢这些遮蔽视线的东西,这样有形的遮蔽总好过无形,被遮蔽的剎那也是我可以妄想的一瞬。
“回宫后你送了我礼物。我知道那个东西不是出自宫内,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偷给我送这样一个礼物。送礼明目张胆,里面的东西却实在不像你表现的那样稳重。”
“不过就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罢了。”我其实没有预谋,也没有任何引申的含义。尹寒镝的箭射的好,我却不能送他整支,只能折中。”
“所以说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对啊。”
我从尹寒镝语气中听出了叹息。他长我三岁,那时候已经比我想得要多。我不知道他是否曾对我有误解,这些东西现在再被放上台面解释已经太晚了。
“后来我就有意疏远你。只有你年年寿辰才不得不露面。”
可你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自己的童年里杜撰了一个你。
真是荒谬啊。
母妃生性谨慎,又怕我夭折。若非平苦寺时先皇还不重视父皇,尹寒镝也不会偷溜进来救我一命。
那时于我是久旱逢甘霖,于先皇却不过就是大难不死。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