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了几秒,对赵竞说:“那还是算了吧,我们就在酒店餐厅吃点,也不错的。”他以前来拍摄,也住过这间酒店,吃过这里的餐厅,味道中规中矩,至少不算难吃。
赵竞“嗯”了一声,韦嘉易便打餐厅电话,订了位置,拿干净的衣服,去浴室换上了。
浴室的镜面上,雾气几乎没有了,韦嘉易把头发扎起,镜子照出他的脸,抬起的手臂,手肘曲起,关节微突。白色的短袖T恤并不长,一抬手就露出了少部分腰,还有中止在镜子下端的胯骨。
骨骼细长,由于过瘦,胯骨的阴影很深。一双长眼睛,因为莫名的压力,抿得很紧张的嘴唇。
韦嘉易不怎么爱照镜子,看了自己几秒,放下手,将上衣向下扯好了一些。
韦嘉易走出去,赵竞已经站起来在等他,又像拿玩具一样拿着他的拐杖。他们来到酒店餐厅,坐在一个隐蔽的卡座,恰好可以看到落日。
太阳的余烬照在桌子上,将白色的餐布染成橙色,切出棱角分明的阴影。窗外楼下的海湾很热闹,停车场上整齐的轿车顶被阳光照射,变成一枚枚光滑的发光银片。
赵竞在韦嘉易对面坐下,垂眸看菜单,和服务生对话。他的肩膀很宽,肌肉明显,将薄软的上衣撑到极致,面部线条锋利,韦嘉易看得差点犯职业病,总觉得只要拿起相机,就能够捕捉到一张像精心策划过的,适用于各种场景的广告相片。
还好赵竞开口了。他合起韦嘉易特地递给他的酒单,泰然道:“喝酒影响恢复,我不喝。你要喝你喝。”
韦嘉易对着赵竞那张因为觉得自己遵了医嘱而得意洋洋的纯洁的脸,什么绮念都没了,点了份配酒,还加了几杯服务生推荐的鸡尾酒,只想把自己灌醉。
餐点味道虽然不功不过,做得还算精致,两人边吃边聊,聊他们大学时期的城市趣事,还有赵竞回顾自己的创业经历。说者无意,韦嘉易听笑了好几次,找不到解释自己笑出来的理由,幸好赵竞也没太计较,皱皱眉头继续说了。
最后上甜点前,赵竞忽然对韦嘉易说:“昨天那件事,我先让人查清了他以前电影的投资来源。其中有两个对象现在已经快破产了,所以很好操作。”
“不过在处理上,没打算完全公开,控制在业内传播,”一涉及正事,赵竞的用词变得谨慎了,“尽量不张扬,以免造成反向的麻烦。”
赵竞的缺乏常识和惊人之语,常让韦嘉易想不起他其实生活在一个最现实的世界中。韦嘉易看着他寻常的眼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