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程。”
他会有这么好心?
难道看他孤身一人，装了车拿去卖，反正他人鱼价高。
但是，他就是迈不动步子。
下一秒，人就被揪上车了。
开车人瞄了一眼他手里的单子，“你要去非人医院。”
“昂。”凌云木讷地答道。
“生病了?”何瑞问。
大哥你别问了，你再问我以为你要卖我器官！
“不四鸭。”他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就是做个检查。”
“行。”
车开得跟鬼火一样，十五分钟就到了医院。但是凌云整个人都已经晕乎乎的，眼里转着蚊香圈。
“进去吧。”
“好哒好哒。”他鞠了个躬。
但是刚一踏进门口，他才清醒，不是他还没决定好呢。
奶奶说，人鱼可以根据喜欢的人变换性别，如果他真的偏雌性，那这小九九算是坐实了。
他不能让他坐实啊啊啊啊。心里默念三遍，第一，不喜欢其他物种。第二，不跟除了自己族类的人在一起。
第三，如果发现例外……那就……例外了！
他朝着阴暗的走廊走了进去。
一堆其他非人目光鸷伏在他身上，好像在咧着嘴笑。
凌云心里只喊，我没有未成年就怀孕，你看我肚子是不是正常，不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他加快了步伐。
不用排队挂了号后，去找医生开检查单子，医生仔细核对身份，却没有惊讶之色，而是非常专业地给他开了检查单子。
凌云在走廊外惴惴不安。
但是护士却大喊：“凌云！过来检查！”
凌云表面镇静，内心在呼救，别叫了喂！
“他老公和他一起来吗?”
“他是不是要堕胎?”
“狗男人真狠毒。”
救命了喂！没有堕·胎，连胎都没有！
检查完后，他依旧没有轻松。检查结果需要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他在走廊里，见证了，大着肚子的小兔叽。
脱了胎的锦鸡，拉着孩子的看不出性别的小哥哥。
……
煎熬的两小时结束，他终于可以拿结果，但是一看，真的已经偏向雌性。
他感觉天都塌了。
郁郁无采地瘫坐着，不知道什么滋味，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