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进骨髓,唯独面对宋岫,霍野也不晓得自己着了什么魔,经常七情上脸。
好比现在。
顺势捞过青年手臂,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霍野嗓音低沉,“阿岫以为呢?”
得知对方的小字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叫出来,肉眼可见地,青年怔愣了下,大抵是没料到他会反将一军。
抓准猎物晃神的刹那,霍野揽住宋岫的腰。
各式兵器中,他最擅匕首,剑术却也没落下,臂力极佳,随意一提,便将青年从水里抱出大半,偏头咬上对方颈侧同样的位置。
——的确是咬。
比起宋岫先前似有若无的撩拨,他明显要凶得多,齿尖叼起一块软肉研磨,留下深红的印子,偏偏又将痛感卡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主动权转变的太快,恍惚间感到自己被一头野兽衔住了喉咙,宋岫下意识朝后躲,却没躲开,只得道:“霍野,你属狗的吗?”
一字一顿,像在骂人,却过分斯文,霍野蓦地勾起唇。
终于。
终于不再是视自己为无物的样子。
完美复刻青年下午吃糖糕时的动作,他用舌尖卷走那抹零星的血渍,“我说过,我并非君子。”
活脱脱是副默认的语气。
宋岫甚至从里面听出点骄傲来。
“……现在推开我还来得及。”不愿被对方真正厌烦,霍野竭力控制自己脑中那些得寸进尺的妄念,淡淡。
宋岫低下头,瞧见一张凌厉的、被欲望占据的脸,张牙舞爪,撕破平日的木讷沉稳,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那情绪有些骇人,偏叫宋岫熟悉得很。
于是,他没说话,只在朦胧的月色下,垂眸,虚虚碰了下男人的唇。
外表冷漠凶悍的暗卫统领,嘴巴亲起来却是软的,或许是紧张太过,刚泡过汤泉,也显得有些干。
左手扶住男人肩膀,宋岫考虑到古代背景下的含蓄,一触即分,预备留下足够多缓冲的时间,谁料下一瞬,对方忽地抬手、按着他的后颈,将他压了回来。
身为时常要蹲墙角盯梢的暗卫,霍野见过许多比这更激烈的画面,毕竟那些贪官污吏,最爱的便是酒色财气。
自第一眼起,他就觉得恶心。
但青年不一样。
对方的唇干干净净,没有猩红的胭脂,只有些许中药的清苦,像春日的阳光,或是轻飘飘的羽毛,让他懒洋洋地放松筋骨,被驯服得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