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给霓裳夫人捏了把汗,木小乔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可他瞥了霓裳一眼,又不知怎的忍回去了,居然很听话地纵身去追猿猴双煞。
就在这时,水里突然蹿出了三四条黑影,猝不及防地挡住猿老三的去路。那猴儿一声尖叫,猿老三提掌推出,岂料来人竟要硬接。
两人你来我往间过了七八招,周翡“咦”了一声,认出了那埋伏在水里的黑衣人:“白先生?”
她倏地扭过头,看向谢允:“白先生为什么在这?难道你堂弟也……”
谢允将食指竖在自己嘴边:“嘘——”
周翡怔怔地想道:“原来他来永州是为了这个。”
原来他真的放弃了追查海天一色,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为了先人遗愿。
此时,因为白先生等人插手,小小的水榭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木小乔、霓裳夫人、丁魁、猿猴双煞与白先生的人一人站了一个角,谁跟谁都是敌非友,中间一只惊恐的猴抱着慎独方印,就这样僵持住了。
场中形式变化快得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慌乱的人潮中,周翡却只觉得手上的天门锁冰凉冰凉的,她忽然忍不住问道:“你叔叔待你好吗?”
谢允一愣,片刻后笑了:“好。”
周翡不信,追问道:“你身上的透骨青是怎么来的?”
谢允眉眼弯弯,脸色冻得发青,可是看他的神色,又仿如沐浴在江南阳春中,好似带着一种发自肺腑的愉悦,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小心。”
周翡蓦地扭过头去,突然不想再看见谢允的笑容。
就在这时,水榭上有人开了口,霓裳夫人说道:“二十几年了,我要是知道还有今天,当年万万不会答应当这个见证人。”
木小乔嘴角牵扯了一下。
“殷大哥、李大哥,还有老霍都没了,至今只剩下一个冲云牛鼻子,不知又躲到了哪个旮旯不见了,”霓裳夫人道,“我这个见证人没接到一个字遗愿,木小乔,你呢?”
木小乔看了霍连涛一眼,轻柔地说道:“他但凡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些杂碎也不至于活到今天。”
这两句话里头的事太多了,霓裳夫人是见证人,周翡还隐约有推测,难道木小乔也是吗?
水榭中,连霍连涛在内的一帮人已经惊呆了。
丁魁“啊”一声,叫唤道:“木戏子,她说的这是几个意思?这里面又有你什么事?”
木小乔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