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芸纺不知道其中内情,看到张天天这么轻松愉悦,不禁咽了口唾沫,在心中给她打上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放火,杀人。
单独拎出来其实都不算什么。
但放火杀人谈笑间,这就不是常人所能及了。
至于这只放了一把火,怎么还有杀人?
别忘记西丰楼的哑菜仓库里面还关着一个梁小二,他在宛若牢房的房间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担心着自己会不会饿到啃床板。
但很快他就不用担心了。
非常幸运。
不仅不用活活饿死,还有人点了一把火,让他能在这孤寂深秋中感受到温暖,再也不会觉得冷。
直到火光散尽只剩下余烬,缺席了许久的天水城捕快们才默默出现,收拾走水现场……
……
此间事了,郁芸纺来时匆匆回时倒没那么着急,得知徐年和张天天也没想在天水城久留,随便逛逛吃一顿天水郡远近闻名的螃蟹之后就回京,她便打算与两人同行,相互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毕竟保不准回京路上会遇到有心之士。
就算不担心有没有谁能从徐真人手里夺走账簿,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也觉得是跟在徐真人身旁更安全点。
徐年和张天天倒是无所谓,跟就跟呗。
况且郁芸纺也挺有眼力见,不仅吃食住宿都抢着买单,而且她以前走南闯北的时候曾在天水城待过一段时间,带初临天水的徐年和张天天逛一逛不成问题。
本来谢彬堂倒是想尽地主之谊,不过他提着窦江流的尸体回到谢家后,先是谢家里头的一部分人跳起了脚,你吃饱了撑的杀了漕帮舵主作甚?
然后听了前因后果,谢家家主力排众议,力挺了谢彬堂,命人把窦江流的尸体送到了漕帮在天水城的分舵门口。
于是乎,漕帮理所当然的个个气到跳脚,杀了人还丢到漕帮分舵门口,这是何居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谢家杀了我漕帮一个舵主是吧?
漕帮扬言要和谢家没完。
虽然没完不可能真意味着要看到血流成河,要漕帮和谢家只剩下一个才算结束,但眼下肯定是消停不了,谢家上下都得应付漕帮的报复,也就暂时顾不上尽什么地主之谊了。
“……要说这天水城吃螃蟹,首推的就是食在鲜了。”
连郁芸纺都推荐到食在鲜吃螃蟹,可见这家店的不同凡响,徐年和张天天来都来了天水城肯定没必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