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抟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原本这是我应尽之责,不该来让徐道人操心,奈何我一个瞎子不擅打斗,竟是让那头畜生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迫不得已只好来烦扰徐道友。”
堂堂三奇之一,在天地之间大可以横着走的四品强者,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意思说自己不擅打斗?
怕不是拿了剑魁或是武帝在做对比,才能得出不善打斗这么个离了大谱的结论。
徐年嘴角抽了抽,无话可说。
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自己的梦里,被别人的凡尔赛发言秀了一脸。
“不过徐道友不用担心,那头畜生被我剥皮抽筋,虽然逃得一命,却也不剩下几口气了,不会是你的对手。”
徐年倒不担心自己是不是蛟的对手。
毕竟云水玉佩里还躺着斩蛟文书,正好专业对口了,说不定这难得见到一回的系统就是有所预见,才会把斩蛟文书作为选择了水落石出的奖励。
他更好奇另一件事:“丁前辈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京城外相遇时,不与我说清楚呢?”
尽管前世各种作品里,凡是神机妙算或是无所不知的,往往都会绑定一个谜语人的设定,观众也都已经习惯了,骂两句归骂两句,毕竟都清楚剧情需要。
不然谜语人不谜语了,三言两语在开篇就把结局剧透完了,还看什么呢?
但这是现实。
现实之中,难道还要照顾剧情需要?
既然需要我替你杀蛟,就不能打一开始就说清楚吗?你省时我省力,大家一起省省心,多省事。
无缘无故当什么谜语人。
都已经是三奇之一了,不会还要争当什么戏魁吧。
丁抟当然不是故意不把话说开,他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解释这类问题,略有无奈道:“非是我不愿说,只是你知道的越少,我便越不能多说,天机不可轻易泄露,漏多了你我都将招来天劫。”
只差临门一脚,推一把无妨。
但如果是一无所知,纵然天机之中可见全貌,那也不可多言。
言多必失。
子啊京城外遇见时,徐年和张天天还不知道他们将一头撞进怎样的阴谋之中,以为张天天不过是去了却往日大仇,哪能知道一来二去会陷入漕帮酝酿的风暴之中呢。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丁抟没法多言。
但是徐年现在已经盱衡大局,只不过在细节深入之处有所缺失,他便能来推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