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在河底!”胤禛怒极反笑,“验尸结果呢?这么多人,又不是同一时间死亡,总不能都是踩空了被淹死的。”
田文镜将头埋得更低一些:“邢仵作已经验过打捞上来的新尸了……是被呛死,但有明显的挣扎痕迹,死前应当在水中有过一番搏斗,有些人还有头部被砸伤的淤痕。”
胤禛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
他未曾想过,河南治河一直不得要领,背后的黑恶与人吃人原来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他来回踱着步子,负手道:“八千人,便是河南巡抚也惊动得!如此大案没有一人上报朝中,不是串通勾结是什么!”
田文镜不敢说话。
胤禛继续道:“若背后真是吏治腐败的深层原因所制,那你就得顺着这条线使劲往下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财帛,能叫这帮贪官污吏如此草菅人命!”
田文镜连忙应是,心中正发愁,就听床上传来胤祕的声音:“四哥,你们要不要看看城隍庙那些人俑里头是什么?上回我们去陶二郎店子里,我总觉得那个重量不对劲。”
胤禛已经知道小幺做了噩梦,这才允了他跟自个同住。
他看向田文镜:“如何?”
“阿哥所言甚是!”田文镜道,“臣只顾着打捞尸体了,倒是忘了这些人俑全部堆积在庙中的诡怪之处,想来该是关键所在!”
田文镜说完,匆匆跟胤禛告了安,兜头便要往坝上去,被胤禛拦住。
“等等,里头有什么,派两个人在水下砸了瞧一眼,先不要带出来。”胤禛顿了顿,“如今没有证据,莫要打草惊蛇,一切等你九爷回来再说。”
*
允禟这头,带着弘历弘昼先是在兰阳县村中借宿。
这回,他们聪明的没有选择乡绅富户,专挑破房子上门,暗戳戳的询问当地情况,聊完了,再由弘历执笔做个记录。
等收到了胤禛叫他们抓赵东宁的消息,叔侄三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武陟。
一时半会儿还不敢进村,毕竟他们三人当日被狗撵下了泥塘,时日尚短,村里的人恐怕还记得他们的容貌。
允禟琢磨半天,琢磨出一个损招。
这村中员外只有一个独女,惯的不行,让这家小姐不爱琴棋书画只爱吃吃喝喝,还不动弹,日子一长成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
允禟就是打算利用好弘历的脸。
坑侄子的叔叔寻了身兰阳县中别人穿的烂衣服,叫弘历换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