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又补了一句，“我只警告你一次，下次我就直接翻脸。”
话毕，宋沫走出工作室。
走出博物馆，宋沫走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刚拧开喝了两口，想到了什么，折身返了回去。
这次她没去自己的工作室，而是去了裴寒那边。
裴寒认真描漆，完全没发现她。
宋沫倚着门框看他修复的屏风，朱漆地上，墨线勾勒轮廓、内填黄、白、青、绿、橙红、灰蓝等色。
难怪那位馆长会有所担忧，不说别的，就单单髹漆而言，北魏实物就很少见。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这个时候的裴寒，更是把女性对认真工作男性的期待值拉满。
宋沫只见过他纹身，没见过他做漆器。
该怎么说呢？
反正挺帅的。
宋沫正看得出神，完全没提防住裴寒会突然回头。
两人四目相对，宋沫回神，用舌尖抵过贝齿。
裴寒淡漠着一张脸看她，过了几分钟，站起身放下手里的补漆笔迈步离开。
宋沫看着他，没阻拦，一直看他走到院子里点了根烟，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问，“裴寒，你为什么非得执着于一个名分？”
裴寒叼着烟抬眼，“你呢？为什么这么渣？”
面对裴寒的反问，宋沫眼尾轻挑，“渣你还喜欢？”
裴寒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没吭声。
裴寒没接话，宋沫接下来也没再开口。
一根烟过半，裴寒忽然掀眼皮沉声说，“宋沫，你是不是想睡我，又不想负责？”